二人洽谈之时,她漫不经心的往哇瞥了一眼,窗外的枝叶绿蔓在陈念春刚回楚国时正是新绿向浓绿,而此时已是树盛而衰,掩盖在绿叶下的老叶已是微微泛起了枯黄。
等到范予嫣再在葡萄架子下寻着陈念春时,她正一边盘着腿坐在蒲团上,一边捏着只狼毫笔一边奋笔疾书,还一口一个的给自己塞刚摘下来的新鲜葡萄。
范予嫣将手下的一叠文书轻巧的放在她面前,你这是又在给谢郎君写些什么?这二人当真是有够腻歪的,自从分别之后那是日日写信,也不知他们恶人怎会有这么多话。
陈念春却娇嗔似的对她翻个白眼,不紧不慢的咽下口里的葡萄才对他说道,你可别胡说,我与谢惜时说的可都是正事。语气却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听出来的甜蜜。
范予嫣一挑眉,不跟她计较,转而问起了那个举止怪异的蜀国国主。
她定是不安好心,陈念春又补充了一句,我还专门去寻我哥哥商量过,哥哥特别肯定的告诉我,这蜀国定是要做什么大动作了。
哦?范予嫣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蜀国国君只身入楚,难道真是体恤我们楚国当今国情?想也是不可能,往日这个女人只是靠着自家出来的那些个祸水吹些枕旁风,今日竟来同我们说共克时艰,我们楚国是到了危机关头,蜀国可不是。
陈念春遥遥头,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范予嫣笑了,偏偏是这个关头,她打得主意不过是你年纪轻,若是被当前楚国的危机冲昏了头,一时情急可就真的落日她的圈套了。
那你说,陈念春有些不解,她现在掺和进来是为了什么呢?
范予嫣不置可否,吴国吞了赵国这件事天下皆知,如今剩下的八国之间谁不是蠢蠢欲动,刘姒有着念头也不足为奇。
我比较好奇的是,什么给了刘姒底气。
众所周知,蜀国出美人不出兵士,蜀国的守军是九国之间最少的。
范予嫣也深有赞同的点点头,半开玩笑道:这倒是和北边的蛮子相反,一个只有计谋,一个只有战力。
但蜀国国君的来访依然是个不好的兆头,这是连蜀国都想来拉拢他们楚国为蜀国所用了,这楚国如今在其余几个国家之间恐怕就是搁那放着不会跑的香喷喷大肥肉,就等着分出胜负的人去啃上一嘴油呢。
说到这范予嫣就有些担心,如今你可有和王君商量过如何应对?
陈念春却一副诶,你问对了的得意模样,这件事我可是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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