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阿文,你别担心,吴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那个秃子又怎么比的上你。
魏知文早就不是当初初入长陵时那般瘦弱怯懦的模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眉目间皆是肆意, 看着温柔的妻子, 他不屑的神情一转, 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温柔, 道:好。
说到楚国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公主,很难不想到长陵,尤其是长陵的王谢两家。
林斜芳对王家还是有几分感情,有些可惜王家如今的模样,长陵的组训是心中有天下,不为一国做走狗,如今先背弃组训的竟然是世家三甲的王家,当真是讽刺之际。
魏知文却想的更深些,长陵的世家若是放到一百年前,还是从前的那一批旧人掌家的话长陵就还是那个天下隐都,就是我们这些人再眼馋,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可惜,魏知文眼中也有惋惜之色,长陵现在的当家人已是换了一批了,别说是风骨,就是自己的名字都不见得有几个人记得,就是谢家再力挽狂澜费心费神,也救不了四分五裂人心不齐的长陵咯!
林斜芳若有所思,但很快就又露出一张笑脸,笑意盈盈的问他午膳想要吃些什么,两人之间情意绵绵温情恰恰。
而就在二人不远处的息芜宫,则是完全相反的一副凄凉模样。
无人问津角落,疏于打理从而乱糟糟的殿前,就连宫门看上去都比其余的殿宇晦暗上三分,殿内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披头散发接近疯魔的老太婆。
她的手上脸上还带着当日留下的血污,她本还有希望,她期盼着被她送出魏国的魏知武能扳回一局,可那日王君狞笑着向她扔来了一截染血的手掌。
这只手她曾经看过无数次,正是她亲自带大的乖孙魏知武的,这只手泛着青白,僵硬至极,一看就是从死人的手里砍下来的。
就连她唯一东山再起的希望都没了这让她怎么有力气再去折腾,现在的她无比的悔恨,当初就不该除去所有的血脉,就是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孩也好过现在
此时的她恨,不止是恨自己冷血的儿子,也恨那个在长陵杀了自己孙子的楚国公主陈念春,更恨不中用的魏知武!
而与此同时,被他们祖孙二人都惦记着的陈念春正躲在自己的宫殿后那一片宽阔的葡萄藤架子下乘凉,忙里偷闲的享受一番右相大人的葡萄去皮服务。
你这些日子当真是好大的威风,那些世家权贵见着你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生怕你一个不高兴他们全家都得削爵减禄。
陈念春享受的眯着眼又塞了一口冰凉甜蜜的去皮葡萄,不以为意道:这些人若只是吃空饷便罢了,吃着楚国的饭还想往外爬,通敌之罪怎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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