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透的耳垂似有似无的擦过一块微凉的肌肤,这样若有似无的触碰,陈念春的耳垂更红得像火烧过似的。
这下她回过味来了,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心里恼着他的逗弄,手下锤他胸口的力道却又轻而又轻。
怀中的女郎眼眸湿润,雪白的脸颊上染上了夕阳的熏红,就像是一朵开放在深夜里只属于他一人的娇艳玫瑰。
她嗔道:谢雪君,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逗我。又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纤细的腰肢却被一双臂弯钳制住,她又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他靠在她的肩窝,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她,仿佛是将自己的珍宝牢牢护在怀里的狸奴,粘人而眷恋。
陈念春的身量娇小,被拥在谢惜时的怀间,鼻息间皆是郎君身上久违的熟悉香气,这香气曾被长陵的数名世家暗自研制效仿却不得其精髓,也成了谢惜时独有的,谢惜时的味道。
在这个怀里,周身莫名的安稳和平静简直让她几欲落泪,她唇角一弯,埋进谢惜时的怀里,脸颊靠在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谢惜时微凉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她后脑柔软光滑的发丝,眼神缱绻的看着她,从这个角度,正好看着女郎头顶的发旋和一片雪白的额头。
这样久别重逢的场景陈念春想了无数次,在谢惜时毫无音讯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想要告诉绿藻想要告诉范予嫣,却都是哽在了喉头,说不出口。
楚国有一项旧俗,若是心中想着的坏事说出了口,就会被天地知道,若是被天地记住,那么这件事就会真的成真。
曾经的陈念春不在乎,这些鬼神之说向来是嗤之以鼻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却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啊,百般思绪荡回肠,却兜兜转转不敢说出口。
自由的灵魂本不惧世间束缚,却愿意为了心爱之人做寺庙里祈求的胆小鬼。
等到陈念春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般
他挺拔的鼻尖亲密而热忱的贴着她的,他的唇角就贴在她的颊边,温热而柔软的唇瓣像是晨起窗边的玫瑰花瓣,诱人的柔软。
这样近的距离,仿佛只是言语,就能让彼此的唇瓣轻轻触碰,心跳到了一定的速度,她反而镇定了下来,她的视线游移,错开他一如既往平静的脸,转移到了他的耳垂。
顿时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这人真是可爱的紧,明明他也同她一般心中羞怯得紧,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耳垂和连着的脖颈,红的就像是打翻了哪家铺子的胭脂,染得整个长陵的春色都停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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