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陈念春在这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甚至能都听见偷懒的打酒娘的呼噜声和模糊的梦中呓语。
沙沙沙
似是落叶落下的声音,但是,长陵的冬日街上的树上扎的都是纸花哪里有落叶!
陈念春心中一惊,匆忙起身四下环顾,张开唇欲呼绿藻。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腰后有一股奇异的热意,温热的,像是一只黏腻的触手突然爬上了她的后腰,一瞬间头皮发麻,汗毛嗲起。
挣扎着想要往前挣脱,却有另一只手突然大力的将一方雪白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一双手徒劳的想要扒开束缚着她的手,死死的屏住呼吸想要减轻身体越发无力酥软的感觉,却被突然掐住脖颈,她就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雪白的脖颈一点点的被掐出淤青。
又是猛地放开。
脖子上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带着苦涩的气息,一并进入她的咽喉,眼前一片充血的模糊,陈念春努力的想要在晕过去之前看清楚绑架她的人的面貌。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她睁大眼睛,只是看到模糊的人影,白皙的皮肤,被她挣扎导致露出的对襟领口处皮肤上有一点深红色的疤痕。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公子,陈氏女的那个婢女怎么办?她将要回来了。身边一个黑衣年轻人问道。
被他称作公子的年轻人唇角带着病态的笑意,眼中闪烁着难言的兴奋,打横将他怀中昏迷的女郎抱起,掂量了一下,凑近她苍白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
啧,没有我在,也过得如此舒心啊,我可是想你想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苍白的年轻郎君贴在她的耳边,神情痴迷。
对上一边的下属,这个公子又换了一幅面貌,神情憎恶,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杀了扔河里就是了,又恹恹道,下次这种事情不要再烦我。
黑衣属下低下头不敢看他,喏喏称是。
转过头,这病态的公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看也不看一边安排人手去杀了绿藻的属下,只是紧紧抱着陈念春,雪白的裙角在空中微微的飘动,就像是摇摇欲坠的蝴蝶。
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是让你的哥哥瞧见你这般乖巧的样子该有多高兴,他神色缱绻,又咯咯的自顾自笑了出来。
抱着她走出酒馆的门,门外他的下属早早的安排好了马车,躬身侍立在侧,看着他们一向神情变幻莫测的主子抱着一个女郎,神情怪异的温柔。
马车行在异常空旷的街上,车轮滚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马匹的嘶鸣,沉默的黑衣车夫驾着车,车边跟随着同样沉默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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