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们怎能如此吵闹,害的你都听不清楚!
莫要如此说,是我耳力不行没有听见,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歉意又说,要不我去问问谢郎君,他自是会的。
那女郎声音里带着羡慕,整个学堂里也就你能和谢郎君说上几句了,又鬼鬼祟祟的取笑道,那个外边来的,我上次还瞧见她跟谢郎君说话呢,谢郎君连看她一眼都奉欠。说完低低笑了起来。
薄妍心里得意,面上依然是温柔优雅,谢郎生性寡言,他与别的女郎不熟自然不会多言。
陈念春听着薄妍的话,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去了,这么讨人厌的话就没人觉得不对?这是一个温柔端方的大家闺秀会说的吗?
草草同范予嫣她们说了句便起身离开,打算出去透透气。
走过假山礁石的浮桥,陈念春独自一人走在八角亭的边缘,看着平静的湖面。
即使是晌午,桥下的水面依然有一层厚厚的冰,表面雪白的霜花倒是被晒化了,剔透的冰成了一块巨大的琉璃,一面倒印着陈念春包裹严实的身影,一面是金红肥硕的几条锦鲤,隔着一层透明的冰游曳回旋。
陈念春蹲下身子,隔着湖面欣赏着金红灿烂的生机勃勃,也不知隔着一层冰这鱼儿怎还能吃着食,还吃成这般肥硕圆滚。
从毛茸茸的袖子里伸出一根嫩如葱白的纤细手指,薄亮的指甲在阳光与晶莹的冰面上成了一种粉嫩如蔷薇般的娇艳。
鱼儿以为是一朵鲜花落在了水面,三两条争相在她的指下徘徊。
陈念春看着唇角就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笑。
回到堂里,范予嫣她们也已用完了午膳,正笔直的跪坐在案几前与另一人说话。
直到下午的课开始之前的一刻钟,一切都非常的正常,大家都在期待着将要到来的漫长冬假,陈念春在心情很好的收拾自己的小书包。
但就在那一刻
范予嫣神色犹豫的凑了过来,悄声的问她,
你与谢郎君是怎么了,你方才在亭子里看鱼的时候,他一直望着你神色还有些落寞,当然,后面的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她看见面前的陈念春怔住了,眼神直愣愣的,发呆的样子配着脖子上袖口上的那圈毛茸茸的白毛,像只发呆的兔子。
那时,就算是迟钝的范予嫣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井水不犯河水。
早在陈念春咋逢秋会上的惊艳一舞,她当着众人的面取了谢惜时案几上的笔做发簪,那时众人皆以为九国最出众的美人楚连璧与长陵最出色的郎君当成一段佳话。
可后来的他们行同陌路,即便是在归璞学堂里,二人之间就隔了两步的距离朝夕相处数月却连话都说几句,让一众脑补了他们三生三世的吃瓜群众们失望不已,不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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