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才发觉三人等她不知道多久。她连忙说:“对不起。”
去看牌面,犹豫半天不知道打哪个。
她没忍住去看顾谈隽了。
顾谈隽从一开始就站在茶几那边抽烟,听到这边动静看过来,看到她视线,才慢悠悠地过去,算是瞟了眼她牌面。
“三万。”他说。
对方碰了,她继续接牌,顾谈隽胳膊撑到她椅子靠背上,又说:“二筒。”
温知予跟着打,转手过来,第二轮就摸了个自摸。
温知予有点惊喜,转头去看顾谈隽,他也在看她,胳膊撑着,跟她笑。
漫不经心的笑意,叫人心漏跳了一拍。
别人调侃:“顾谈隽,不带这样的啊。自己不来就算了,在那教算怎么回事呢。”
顾谈隽只笑,去了窗边。
中途散场后,温知予拿着钱过去,说:“没赢,也没输。”
就是时间过去了,好像有点玩了个寂寞。
他随手接过放到一边:“嗯,谢了。”
温知予说:“你明明没有事,为什么……”
“嗯?”
她欲言又止。
他说:“为什么要你来,是吗。”
“嗯。”
“那你呢,不是要好好做游戏吗,怎么来这种场合了。”
“还穿得,这么……”他看了看她,衡量着换了个词,“清凉。”
她有点难以启齿,知道顾谈隽想说什么。
“朋友说有人看中了我们的东西,要买,我想过来谈谈,看能不能……”
“人家要买你们的游戏是吗,打包的那种。多少钱?”
“三百万。”
“你想卖吗?”
说这些话的顾谈隽声线很淡,只问,也不评价。
“不知道,工作室的其他人也没决定。”
事实上,很多工作室面临的也是这种情况。
游戏,实在太难做了,市场被大厂占满,后续资金也不够,不想坚持的时候很多人也是有人愿意买就卖了。这种情况的后续一般是东西石沉大海,不被看重,没有面向大众的机会。
顾谈隽胳膊撑到栏杆上,去看外面的夜:“这么便宜就卖了,会不会太亏。”
“便宜吗?”
他嗯了声:“听起来像是不值钱的白菜价,跳楼甩价想骗你们卖了呢。”
温知予不知道说什么。
事实上对他们平常人来说三百万还挺多的,起码,他们可以回本,可以不用担心别的。
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温知予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就觉得,挺难的。”
顾谈隽转了个身,背脊靠着看她,似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你是南大毕业的?”
温知予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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