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扯了一下衣领,勾了勾唇角,道了声好。
夜色入了很深,姜黎倚着门框瞧了他们好一会儿,后来被山间的蚊虫咬的受不了,不得已上前打断他们叙旧。
那明天见。沈听肆站在门外,直到那扇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的时候,他还没有要动身的打算。
他的目光带着一点眷恋,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小姑娘慌慌张张跑进房间里的样子。
有些遗憾可能真的是后知后觉的,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巨大的快乐将你淹没,以至于失去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会席卷你的全身,乃至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沈听肆很清楚的明白,过往的未来不会被复刻,那些美好的记忆之所以成为永恒的快乐,也正是因为他们拥有这不可复制的品质。
他要做的,是让她现有的时光加倍的快乐。
就算不清楚结果,也总是要让她觉得是一段没什么缺憾,甚至能称得上是美丽的一段时光。
这儿的夜晚静的有点吓人,北风呜呜的吹,骤然下降的温度让人不自觉打了寒颤。沈听肆低头看着在笼子里乱钻的小家伙,蹲下来将开口处又紧了紧。
原先抓的两只老鼠现下就剩下了一只,孤零零地耸拉着尾巴,没什么精气神。
沈听肆百无聊赖地晃着笼子,语气有几分同情:你也弄丢了女朋友吗?
天边刚透露出一点微光,云星就被山间的鸡鸣声吵醒。
她打了个哈欠,没睡醒似的打开了门,随即啪嗒一声猛地关上门。
沈听肆欠揍的声音立刻又响在了门外:给你送驱蚊药水的,要不要?
山间蚊虫多,云星可能天生是招蚊子的血型,一|夜醒来整个腿上密密麻麻叮了不少包。她刚起来,脸上一脸困容,本来没散的那点睡意乍然在门口见到他,一下子被吓得灰飞烟灭。
她快速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脸,又随便找了件运动套装换上,匆匆忙忙穿上登山鞋,突然打开的门差点撞上沈听肆的额头。
沈听肆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就撑着手臂望着她笑。
云星,你谋杀我呀。
云星双手扣着门缝边,眼神闪烁,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早上起的太早不清醒,他来就来了,自己干什么要那么急切的给他开门。
沈听肆这一趟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左手拎着一包花花绿绿的药水,右手端了一个小板凳。
大少爷往后退了一步,把四四方方的小板凳支起来,对她做了个请的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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