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一阵无语,威胁他, 你这么撮合我们,就不怕我以后让你管我叫妈?
这辈分有点显老吧。
云星眉心跳了跳, 话筒里不合时宜的笑声让她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并非夏成蹊所说。
她将目光转到正在开车的沈听肆身上,眼中浮现出羞恼的神色。
将半张脸藏在乌黑发亮的长发里, 只露出熏蒸一片酡红的脸,恰如晚间最艳丽的霞光。
等红绿灯的间隙,云星的情绪舒缓下来。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句, 后天宁大120周年校庆你去吗?
正是红灯转绿灯的交替, 车笛声在晚高峰的浪潮中交叠,云星这句话一下就被淹没在刺耳噪音中。
她以为沈听肆没听见,抿了抿唇, 也没想再问一遍。
等到了要下车的时候, 听见他说:去啊。
沈听肆替她开了门, 手臂随意搭在车窗前,俯下身来问她,你不去吗?
他低笑了一声,语气中有揶揄的意思。
云星,你不会在躲我吧?
云星脱口而出:才不是。
下一秒,见到他低低笑了起来,眉眼梢处都是得逞的狡黠。
云星默了默,冷静关上车门,只是经过他的时候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们是和平分手,没什么需要躲的。
沈听肆本来低着头看着她笑,听见她这句话,动作一顿,眼里的光淡了几分。
他目送着她一个人上楼,身影在狭窄的楼道里渐渐消失,心里突然弥漫上酸涩的滋味。
送完了云星回家,沈听肆立马又接到了顾川野的电话。一路上风|尘仆仆,他身上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顾川野拉去,美名其曰为他接风洗尘。
其实他回来已经有段日子了,该接的风早就接了八百遍了。
饶是如此,顾川野他们还是打着这个借口一星期要跟他吃八百回饭。
舞池里头灯火明亮,音乐声节奏明快且富有活力。沈听肆坐在吧台上,调了一杯酒,眼尾向下垂着,没什么兴趣地看着他们疯玩。
叫我来,是不是怕我出事啊?
顾川野笑眯眯凑过来,给他点了根烟,哪能啊,肆哥,大家不都晓得你好了么,是真想念你才喊你出来玩的。
那她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沈听肆语气有点闷,情绪是显而易见的低落。
顾川野就知道天底下能影响这位祖宗的,就他放心尖上那小姑娘。
他也要了一杯酒,开始给沈听肆分析着,难道你追人家,人家就必须要答应你吗?网上不都说女孩子要不不分手,要分手一定是想明白了的。云星那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软,心里特有主意。
沈听肆嗯了一声,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脸色有点沉地走了出去。
包厢里其他正嗨着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停了下来,有点不确定地问顾川野,肆哥这是怎么了?
顾川野笑骂了句:遭报应呢。
年轻时候招惹那么多小姑娘欢喜,哪能想到自个会丢了一整颗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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