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音霎时清醒,捂住胸口坐直身子,看过去时只看到一抹快速消失的黑色身影,还有被迅速合上的房门。
她小心起身,瞥见墙角的红色灭火器,赤足踩着水花走过去拎起它。
快速走到门后第一时间将房门反锁,然后警惕地盯着门板仿佛要将它烫出个洞。转眸瞧见手机还在洗手池旁边,她才浅松口气。
但是她担忧,是物业安保和警察来得快,还是这人破门快。
拎着灭火器过去,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然后她就听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沙哑男声,冷白音,是我。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怕她没听出来似的,又吐出两个字。
燕冽。
冷白音愣住,将灭火器放下。
站在空调口下,一阵战栗,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忍不住低声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门外。
燕冽垂眸睨着手指上的那抹红色,不禁哑声无言。
他回家一向习惯先洗手。
他也没想到往日荒寂的一楼洗手间今日藏着如此艳丽春光。
他喉结滚了滚,最终沉沉闭眼。
抱歉。
微顿片刻,又道,我回来拿东西,马上就走。
已经转身时,听到里面她在门里打了两声喷嚏。
燕冽犹豫,最终还是摩挲下指腹止步,返回门口问,着凉了?
门内冷白音双臂抱在胸前,浑身水珠被冷气吹得瑟瑟发抖。
她环视一圈,圆溜溜的眼里盛满悔意,她刚刚焦急,不光没带浴袍进来,也没带浴巾。只能匆匆的用纸巾将身上水渍擦干。
冷白音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听到门外的男人折回来。
她刚刚一急,又邪风入体,嗓子已经微微泛哑,索性跟他求助。
你能不能帮我把睡衣拿来?
衣服在哪?
冷白音又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过敏性鼻炎被勾起来了。
鼻腔里面又肿又阳,她昏昏沉沉地说了一个地方。
燕冽一步两个台阶,上到二楼,轻车熟路到主卧衣帽间。
按照她说的位置,拉开抽屉。
运筹帷幄、睥睨一切的男人顿了许久,审视地盯着那件睡衣。
严格来说,在他眼里,它只能算是一块黑色布料。
燕冽伸手拿过来,几乎透明的黑色布料在男人宽厚的手掌里,小小一片,显得单薄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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