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王意会地一笑,又加了一张银票,劝道:本王也是受太后所托,老人家从小带大的孩子,实在放心不下啊。再说一个黄毛丫头也影响不了大局,何必如此小心。见桑沃还是不松口,邯郸王退了一步道:那本王也不必亲自去见,这样,我身后这小厮,您想个法子,给搞个身份,让他见一面再把消息带回去就行了。
桑沃打量了一下邯郸王身后的萧慕离,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行吧,那我想想办法。但咱们说好啊,我可保证不了这小厮的安全,能不能活着回去给你传信,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邯郸王这才笑开了,端起酒杯说:当然当然。多谢将军了,这一杯敬将军,祝将军早日破城,本王也就不多留了,免得横生枝节。
桑沃却抬手压住了邯郸王的酒杯,压低声音问:关于军报,还有什么消息么?
邯郸王抬手挠了挠眉毛,仿佛正在纠结要不要透露消息,见桑沃一脸期待,才妥协般叹了口气说:罢了,我可是对朋友知无不言了。我听说南边的援军因为大雨行军不畅,难以按时赶到,我那大侄子已经有突围南下的想法了。
桑沃一甩小辫儿抚掌道:哎呦那我们主力可要往南调动调动了。
二人对视一眼,各怀鬼胎的相识而笑。
唉,这雨怎么越下越大,跟天漏了似的。
西北中山门城墙上,一个老兵抱怨道。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城防卫的少爷兵,那少年借着雨水不讲究地洗了把脸,咧嘴一笑笑出一口白牙:老李,我倒是觉得下雨好,下雨了他们就不攻城了。
老兵老李盘腿坐在地上,咬了口手中的粗面窝头,一脸过来人的表情道:那可不一定,还是得小心戒备。
是!少爷兵一挺脊梁应道。他是刚刚作为补充兵员上了城墙,尚未见过战场残酷,心里还有些兴奋雀跃。
左右无事,老李唠嗑道:娃娃,你家条件不错吧,看你这铠甲下面的里衬就是金贵料子。
少爷兵还是嘿嘿笑,抱着自己的刀说:我爹是太医,拿朝廷俸禄的,我家里孩子又少,从小就也不缺什么。他举了举手里的窝头: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剌嗓子的东西。等打完仗,我得让我娘给我蒸大包子吃,豆角猪肉馅儿的。
没想到老李一脚踹他小腿上,呵斥道:呸呸呸!当兵最忌讳这个,可不能说什么打完仗怎么怎么,呸掉呸掉。
那小少爷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短箭突然从黑暗中射出,顷刻穿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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