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律所有多卷你都不知道,个个都是大佬,我就只配给他们打杂。
服务员上了菜,稚言看着盘子里的食物,不仅贵,还很迷你,她觉得吃完后估计还得再吃一顿宵夜才能保证晚上不会饿醒。
稚言刚拿起刀叉,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稚言并不是不喜欢香水味,而是这味道太浓了,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人,女人找到了一张桌子坐下,手上的铂金包往旁边一放,再用手撩了一下披肩的波浪卷长发,耳边的钻石耳环也跟着晃了晃。
稚言想到了一个词,风情万种。
对面的谢芫小声说:我跟你说,就刚走过去那个女人,她想潜规则我男神。
稚言好奇,怎么说?
就前段时间嘛,她说想要跟我们合作,隔三差五就来我们律所,面上是说谈代理协议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想骚扰我男神。
稚言想象了一下顾禹谦被女客户倒追的场景,那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我男神又不缺钱,听说有一次酒会她故意借喝醉对他动手动脚,男神直接把她推开了,然后还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请自重?
他说,抱歉,我有洁癖。说完,谢芫捂着嘴笑了起来,笑死我了。
稚言也笑了笑,余光下意识扫过跟他们隔了十几米的女人,看样子她在等人。
但下一秒,稚言的脸色就变了,那个女人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拖开椅子坐下,并朝着她笑了笑。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友,钟明贤。
今天下午,钟明贤给她发了消息,他原本计划和她一起吃晚饭,庆祝她第一次开庭成功,但无奈一个客户约了他,只能改期。
所以,那个女人就是钟明贤的客户吗?
刚听完谢芫说了那个八卦,她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稚言,你怎么了?
稚言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作为律师跟当事人吃饭实在太正常了,没事。
稚言再往钟明贤的方向看了过去,他们隔得远,餐厅里还播放着轻音乐,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稚言多看了几眼那个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人,她身上的饰品和手上的包加起来,可以在南城买一间一百平方的房子,可见她经济实力雄厚,这也难怪她有底气去潜规则顾禹谦。
钟明贤和女人说话时,女人脸上带着笑。
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稚言把视线收了回来。
我去一趟洗手间。她起身去了离开了座位,朝着洗手间走去。
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洗手,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从刚刚起她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梗着,有一点难受。
但她又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那个女人虽然潜规则过顾禹谦,但未必会去潜规则钟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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