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呀。郁刑的脑袋忽然从墙后探出来,脸上是吊儿郎当的坏笑。
又故意作弄他
温轻瘪了瘪嘴,害怕生气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眼眶微热。
他强忍住哭意,可一开口,哽咽的话语直接出卖了他的情绪:你、你有病啊
温轻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泪水决堤。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为什么要一直吓唬我,我又没做坏事,没有招你惹你
你招我惹我了,郁刑想。
他看着温轻,眼睛湿红,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染湿,恹恹地垂着。
还是那副可怜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郁刑突然有点心软。
他唔了一声,慢慢说:我不是故意的。
温轻:你就是故意的!
我明明锁了门。
明明是生气愤怒的话,却因为哭腔变软,听起来像撒娇似的。
郁刑在心里笑了声,随口说:门没有锁。
锁了的话我怎么能打开?你确定锁了吗?还是门锁坏了?
温轻哭声顿了顿,郁刑这么信誓旦旦,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锁门了。
半晌,抽抽噎噎地说:不、不知道。
郁刑弯起唇,侧身转了转门锁,对温轻说:锁好像是坏了,锁不上。
这不能怪我吧?
他继续说:刚才看见里面有人我就走了,是你喊了,我才出来的。
温轻抿了抿唇,好像是这样的
他垂下眼,小声说:对不起。
郁刑憋住笑意,扯了块悬挂着的毛巾,扔到温轻怀里:擦擦脸,哭包。
温轻攥着毛巾一角,轻声道谢。
谢、谢谢。
郁刑倚着墙,歪头看着他单薄纤细的背影。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道歉、一会儿又谢谢他
真好骗。
温轻打湿毛巾,擦了擦脸,把毛巾重新放回毛巾架,正要离开洗手间,郁刑忽然抬脚拦住他的去路,关上洗手间的门。
郁刑朝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可以和你一起投哦。
温轻摇头:没有。
还没有?
郁刑挑了挑眉,俯身凑近温轻: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没有怀疑的对象?
他难得说起正事,温轻便也正经地回答:因为大家都不像。
首先排除拿神牌的三个人,因为你们的牌很重要,和找出引路人有关,然后剩下的四个人,我不是,周州、陈依依和李思文他们看起来压力都很大,都很想赶紧找出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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