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低头,下一秒,注意力便被温轻手腕的一圈红痕吸引。
很明显,是因为被人用力地抓住了。
抓住之后,那个人又会做什么?
周州喉头微动,压着嗓音,又问了一遍:这些,是不是郁刑干的?
他沉沉地盯着温轻,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周州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知怎么的,温轻想起了龚芸芸,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摇摇头,对周州说:不、不是他。
我刚才洗碗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盘子,然后撞到手了
周州垂下眼,依然盯着他的伤口,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温轻的解释。
他质问道:没有郁刑的话你会撞到瓷片吗?
温轻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楼梯护栏,泛起一阵阵寒意。
周州一把抓住他的手,覆盖住手腕的那一圈红痕。
他握得死死的,温轻根本挣脱不开。
周州缓缓说:我刚才找司空聊过了,他晚上会投郁刑。
他嘴角微微上扬,轻柔地对温轻说:只要把郁刑投出去,你就没事了。
温轻心脏猛地跳了跳,好像不是他的错觉。
周州是真的变奇怪了。
他磕磕绊绊地说:可、可郁刑不是引路人啊。
周州骤然冷下脸:谁说他不是?
看见他这副模样,温轻有些害怕,小声解释:他、他拿的是神牌,而、而且他太跳了,应该不是引路人
温轻试着劝周州:如果我们投错的话,不止郁刑会死,还可能又会出现三头犬那种怪物。
你、你别着急,我刚刚在书房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周州凝视他的眼睛,良久,扯起嘴角: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不,你不是。
温轻低下头,心凉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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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周州变奇怪后,温轻不敢再和他单独相处,下午没有回卧室,都待在书房。
他把《希腊神话故事》这本书放到书房的书桌中央,翻到关于三头犬的一页,众人依次进入书房,看到这则小故事,但都没有什么头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眨眼间便到了晚上八点半。
距离第二次投票还有半个小时。
所有人围坐在长桌上,静静等待系统出现。
温轻紧张地抠着掌心,不知道该写谁。
他满脑子都是三头犬和儿歌找朋友,完全没有任何怀疑的对象。
忽地,有人敲了下桌子。
温轻抬头,只见陈依依右手抵在桌面上,僵硬地敲了两下。
她的状态比白天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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