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耳朵都红了。
温轻想,他胆小怕疼还爱哭
周州肯定对他很无语吧
周州垂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温轻肩上,领口边,有着几道若有若无的指印,不知是因为温轻皮肤太嫩,还是涂药的人别有居心。
周州喉结微动,对温轻说:晚上我帮你涂药。
不用去麻烦老师。
温轻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的。
话音刚落,几道脚步声响起,女生们都下楼了。
周州正了正神色,开口道:大家到齐了,先坐下吧,我有一个新发现。
众人入座,原先的十个人只剩下八个,空着两张椅子。
温轻扫视一圈,在心里摸摸念了一遍大家的名字,周州、郁刑、季老师、司空、龚芸芸、李思文
还有一个好像叫陈依依?
温轻看向身旁的女生,看清她的脸后,愣了愣。
在座的人其实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陈依依的情况很不对劲,她惨白着脸,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似乎是昨晚哭狠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坐着,放在桌上的双手还在发抖。
温轻记得昨晚三头犬离开的时候,这个短发的温柔女生虽然有点恍惚,但没有到现在这个程度。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
昨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止温轻一个人这样想,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陈依依的状况,出声问道:怎么了?
陈依依不说话。
大家便看向和她一个房间的龚芸芸。
龚芸芸顶着两个黑眼圈,没好气地说:应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吓到了,她晚上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边叫边哭,害得我也没睡好。
她抱怨了一句,陈依依的脸色更白了,她情绪开始失控:你、你们还能睡得着吗?
昨天几个小时就死了两个人,今天还会死人的,明天、明天我们就会全部死在这里!
我、我不想死啊我刚刚高考完,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
陈依依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刚刚18岁,她崩溃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死字重重地压在众人心上,没有人想死,每个人都想活着。
温轻的情绪逐渐低落,眼眶微热。
他也不想死,他还没有给院长妈妈养老呢。
半晌,周州出声,对所有人说:现在早上八点,剩下13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
能找出引路人的。
他想要鼓舞众人,但陈依依哭喊着说:找不出来的找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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