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找到瑾玉的时候瑾玉正在高高兴兴的喝酒听曲儿,那架势比主子爷在外边吃酒赴宴还快活,毕竟这几年皇子贝勒们怕落人口实更怕被人下套,在外应酬酒局一律素得很就差没弄个和尚局。
没成想福晋出来吃个饭反而跳舞的唱曲儿的都齐全着,苏培盛瞧着福晋那高兴劲儿,就差没自己上去跳一段。
“你怎么来了啊,有事儿?”苏培盛这么大个人,再是哈腰弓背进来也挺显眼,等他努力挪到瑾玉跟前的时候瑾玉都没等他说话就先问了,毕竟要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四爷绝对不能让苏培盛走这一趟。
“福晋,直郡王府传消息出来说是大福晋不大好,这会儿各府都动起来了,主子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瑾玉猜到了不是小事,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事,当即连咬了一半的手工丸子都来不及吃完,就拉着弘晖往家走。虽说众皇子出宫建府就算是分家单过,但长子长媳在一个家族里总归分量地位都不一样。
直郡王比下边这些弟弟们都大不少,当初给胤禔挑福晋康熙也是真用了心。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能干贤惠大方处事得体,进门之后除了跟直郡王感情恩爱给后来的弟弟们做了个好榜样,后边这么多弟妹进门伊尔根觉罗氏也都尽心尽力帮衬过。
当初原主嫁给四爷的时候年纪小,到了阿哥所好些事不懂不知道,问多了吧又怕露怯,干挺着吧又怕人看了笑话。
好些回都是大福晋进宫的时候,捎带手去阿哥所看看原主和纳喇氏顺便提点她们一二,光凭着这个下边这些弟弟弟媳们就不能干看着不管,要不往后叫人戳脊梁骨。
一身的酒气遮不住瑾玉只好先回去换衣服,好在直郡王府里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去得晚一点儿也不显眼,进了后院之后他塔喇氏一招手,瑾玉赶紧往她和纳喇氏身后一躲,也就糊弄过去。
“如何了?真不成了?”大福晋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要跟她一样十来年连着生五个孩子,身子骨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弘昱的事更是让她跟着担惊受怕,连着病了好几回,但不光是瑾玉所有人都觉着都病了这么多年了,这一回兴许熬一熬也就能熬过去,没想到生死有命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快了,刚三哥和四哥把直郡王从房里架出来,扶到前边去了。大福晋把几个闺女都叫进去,许是还要交代什么。”
纳喇氏看着这场面心中颇有些戚戚,这些皇子里头老七身子最差,虽说只是腿上有些毛病,但每年冬天总得因为这事病上两回。为此自己都到了时间就发愁,今年要是比去年少病一次她能高兴好几天,要是多拖上两天不好,那府里上下都跟着发愁。
“我那儿也就冬天里腻歪我几天我都时时刻刻悬着心,直郡王这儿大福晋要是真撒手走了,嫂子你说这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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