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又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心里暗骂了一句乱说,她小时候见着孟夫人就要躲,这个孟夫人可喜欢使劲儿捏她的脸了。
还好随国公夫人是迟盈亲娘,一见场面不对,自家闺女一副誓不受辱的模样,赶紧上来搭救。
你的姐儿还差了不成?我瞧着是个样样都好的。
随国公夫人拉过旁边的姑娘,一副娴和清秀的模样,面相倒是柔善的很。她今日瞧了许久,心思玲珑剔透,是个礼节不差的娘子。
迟老夫人叫迟盈往自己塌边坐着,又叫身边几个嬷嬷上糕点茶水,生怕饿着这个孙女儿。
迟老夫人细细叮嘱:把那盏红参粥给姑娘端上来。
迟盈乖乖与祖母坐在一处,四下张望了一番,逃避起一向不喜吃的红参,她小声道:我还不饿,便不用了吧。
迟老夫人自然不允许:哪有不是早膳的道理?红参如今难寻,特意给你留着的,你便在我跟前吃,祖母亲眼瞧着你吃。
这是怕迟盈嫌弃味道古怪,转头偷偷给倒了。
迟盈只得皱着鼻子,满脸痛苦,如同吃药一般将粥数着颗粒一粒粒往嘴里咽。
孟妙音一来自然瞧见翘头小案上一盏盖着的甜白釉瓷盅。
方才她还好奇这里头温着什么,原来是早早为了这位表妹留的早膳。
孟妙音嘴角挂起清浅笑意,表妹果然一如小时候那般,众星捧月。
幼时生的胖的姑娘,如今竟长开了许多。
一袭淡蓝罗衫,百褶如意黄留裙,露出的肌肤莹白细腻宛若牙雕玉琢,清尘脱俗娉娉袅袅之韵味。
穿戴纵然随意,却一眼便知是样样顶好的料子,怕是那宫里的贵人也只得这般了。
孟妙音原先并不乐意投奔上京表舅,亲舅不靠谱表舅又能如何?
她觉得母亲是一心为了兄长,不忍兄长一人住在人生地不熟的上京读书,这才如此,她对着母亲难免有些怨恨。
只是今日来了随国公府上,见到随国公府一路雕梁绣柱,碧瓦朱檐,孟妙音那些怨恨不解却是消散了许多。
她并非趋炎附势贪慕权势之人,只是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亲娘舅又是个扶不上墙的。
她与兄长婚配上总身不由己,是以只得来投奔随国公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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