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反攥住他的手腕,目光盯着他,付祈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付祈安想说没有,一切都是陛下乱想。
可对上傅忱那双猩红透了,道不明情绪的眼睛,他无比渴望,真的很想知道。
付祈安手腕被攥得很疼。
陛下...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傅忱捂住头,闭上眼,皱眉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袋好空,我总觉得心里麻麻地疼,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
我怎么都想不起。
他的手摸向腰间那地方,无住的摸索着,母妃给我的玉佩呢?我是给了谁?
我忘了。
付祈安哑然。
他知道傅忱不是在摸玉佩,他只是在摸怀乐给他打的平安穗。
那块平安穗,被付祈安取下来丢掉了。
穗灰扑扑的,里头的平安符字迹已经淡去,连黄符纸都褪色了,若真有鬼神,已经降不住鬼神了。
降住的只有傅忱的心而已。
已经没有用的东西,可傅忱奉如珠宝,爱若生命。
就是一个穗而已,弄丢了要去找,脑子忘了,身子的本能也在摸索。
他真的好爱那个女人。
付祈安之前不懂,他觉得傅忱或许是偏执,偏执的情感,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女人,没有尝过情爱,所以才会这样放不下。
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付祈安想的这样,他并没有忘记。
即使已经忘记了她。
却还在无关的记忆当中记得和她有关的一切。
爱屋及乌做到了极致。
梁怀惔啊,他恨之入骨,一度要将他挫骨扬灰的人。
就因为怀乐的缘故,他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上去救他了,是怕梁怀惔出了什么意外,会有人难过。
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爱吗?
他已经记不得她了,他的身体本能却还在爱她,凭借本能朝她靠近。
傅忱致力做一个明君,在南梁的时候勤政廉政,是想要保护弱小,怀乐总被人欺负,他心疼那时候的怀乐,所以想要做一个明君。
他什么都做了,什么都不说。
到底谁才是傻子,口是心非的傻子。
陛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付祈安看不过眼,替他难过。
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忘了的话,说明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反而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是吗?傅忱回忆不起来,惆怅若失。
如果不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反复的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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