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珩是文臣,他没有功夫傍身,就算会,但短短速成的腿脚功夫,到了傅忱他们眼前就不够看了。
故而,他并没有参与今夜宫变厮杀,只带着人马关注着梁怀惔的动向,他知道梁怀惔一定会带着怀乐转移。
他原本打算伺机而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上天给了他那么好的机会,梁怀惔返回了,他去了,剩下的人以少难以胜多。
暗桩以及梁怀惔留下的心腹,被柏清珩带来的上百人马缠住,厮杀脱不开身。
柏清珩一步步朝怀乐走过去。
怀乐抱着孩子,一步步倒退。
柏大哥......
柏清珩看着她生下的孩子,那张酷似傅忱的小脸蛋,内心涌起一阵无边的嫉妒。
他以为没有顾虑了,过来抓怀乐。
怀乐背抵靠到马车,眼看着柏清珩就要抓到怀乐了。
怀乐眼睛忽然瞪大,惊呼一声,脱口而出。
小心!
柏清珩转身,眼睛晃过迅即而来的刀剑,没有多想,张开双臂,以他的血肉之躯挡在了怀乐的面前。
长剑贯穿了柏清珩的心口。
他嘴角涌起的血滴到了剑上,傅唯禹吓得尖叫,她双手一抖,松开了剑柄。
.........
她杀人了。
柏清珩轰然倒地,怀乐清泪两行,柏大哥。
柏清珩伸手往怀乐那边爬,伸手快要,碰到她的靴面。
怀.....
柏清珩脑子里忽然闪过,去岁在外宅的树下,蹲在雪地里瑟抖着肩膀躲着哭的小姑娘。
他的胸口还藏着她第一次送给他的狼毫笔,他没舍不得用几次。
他来这里,其实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念头也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想要带她走,带她离开。
柏清珩一死,那些人没了主心骨,纷纷做鸟逃兽散。
傅唯禹跑到怀乐面前,哭着告诉她。
皇嫂,怎么办啊,先太子策反,皇兄他们等不到援军,已经被围在皇宫出不来了。
暗桩大惊失色。
怀乐抱着孩子,脸色拔干,哥哥.....还有傅忱......
她摸到临走时,梁怀惔给他的那块玉佩,是傅忱的贴身之物,皇帝的私玉可以调度汴梁的兵马,律梁已经合并,关隘打通,从那边调兵,不会那么慢。
怀乐摩挲着上头的纹路,她咬着下唇,把闲闲交到傅唯禹的手里,抬手擦干眼泪。
我去找援军,你照顾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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