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解安全带边问杨樱:樱,你有没有事?
没有被安全带勒了一下而已。
杨樱蹙眉,车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身材矮胖,他眼神闪烁,但又扯起嘴角,笑得好像个吊诡小丑,直直盯着驾驶座的江武看,还举起手挥了挥。
杨樱也解开安全带,问江武:这谁啊?你认识的吗?这么跳出来也太危险了!
是我公司的一个客人可能认出我的车,想跟我打声招呼。你别下车,在车上等就好。江武指了指副驾驶位的车门门锁,面上没什么表情,锁上门。
杨樱还想问点什么,江武已经下车了,她只好听他话,把门锁上。
男人被江武搭着肩膀带到一旁,杨樱前倾了身子,但距离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大约两三分钟后,江武就回来了。
杨樱问道:没事吧?
江武笑笑:没事,说想跟我聊点公事,我让他去公司等了,现在先送你回家。
他把杨樱送到小区门口,让她别担心,他处理完公事就立刻回来,杨樱点点头,让他路上小心。
江武去了星河会,进门大堂处就见到拦车那男人。
来的路上江武记起他的名字,陈伟,常来负一层玩的客人,有赢有输,但前段时间贷的钱还剩一期没还完,会所不让他进门。现在陈伟的意思是,他今天凑到了一笔本金,还剩下的钱是绰绰有余,但他想先进场玩几把,再还钱。
赌徒心态,总想着本金越大得益越高。
这当然不合规矩,可刚才在舞室楼下,陈伟似乎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一想到这一点,江武嘴角扯起的笑容便冷了几度。
陈伟两手像苍蝇那样搓来搓去,谄笑迎上来:武哥,辛苦你了啊,麻烦你通融一次!
陈生,你知道的,这种通融可不合规矩,给你破了一次例,之后也有别人跑来找我破例,那我怎么办?江武皮笑肉不笑。
武哥武哥,我发誓,就这一次!真的,而且我绝对不跟人提起!陈伟举起三根手指。
我其实也是个打工的,话不了事,所以刚才帮你问过聂生,聂生说可以通融唯一一次,但息要加一分。江武没等陈伟回应,直接跟前台侍应打了个手势,再重重地拍了两下烂赌鬼的肩膀,笑道,祝你今晚好运啊陈生。
陈伟肩膀发颤,如果是别人在这个时候搭膊头粤语,拍肩膀,他一定会大骂对方唔老礼粤语,不吉利,但对方是江武,他也不好说什么,陪着笑说:多谢武哥、多谢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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