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风鼻子有点儿泛酸,她耸肩夹住手机,空出手来揉散鼻梁的那阵酸意:那老妈你帮我跟她说一声,节哀顺变吧跟她说我很快就回来陪她了。
行,你和鲸仔两人路上小心,照看好贵重财物,中途停车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知啦。
挂了电话,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姜南风没想太多就接了过来,直接擦了擦嘴。
陆鲸失笑:这是给你擦眼泪用的。
姜南风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我又没哭。
备着,说不定等会儿想着什么事情,就开始飙泪了。陆鲸敞开他的书包,给她看里面一包包的纸巾,语气郑重,这次我带了很多,你想哭就哭。
姜南风破愁为笑,轻骂他一句痴线。
车子驶出客运站,姜南风翻了下自己的斜挎包,啊了一声:我忘带MP3了。
陆鲸拿出自己的ipod nano:拿去。
姜南风将耳机线一圈圈取下来,塞了一颗耳机进耳朵里,正想塞另外一颗,顿了顿,斜瞥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少年。
她拿着耳机在陆鲸面前扬了扬:要吗?
陆鲸很快接过耳机:当然。
两人静静地听着随机播放的歌曲,窗外景色从高楼大厦慢慢变成城乡矮楼,再变成田野湖泊,姜南风在阿信开始唱起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知足》@五月天,终于忍不住泪水。
陆鲸塞了一包纸巾在她手里,没劝她不要哭。
姜南风哭得很安静,哽咽道:我小时候总说张老师是把公主囚禁在城堡里的坏巫婆,但后来陈叔叔离开的那次,她也站在陈家家门口,表情很很
时间有点久了,她回忆了一下,再说:很悲伤。那次之后我就没再说过她是坏巫婆了。
嗯,我也记得那一次。后来有一次陈熙跟我提起过,张老师那时候给了个很多钱的白包,让他记忆深刻。陆鲸声音淡淡,阿公那次,张老师也有心了,我一直记着。
姜南风擤了颗云吞,吸着鼻子说:我现在有赚钱了,我也想包个白包给杨樱我包多少好?
陆鲸习惯性地把纸团拿过来丢进垃圾袋里:心意无分轻重,你有心,张老师会知道的。
姜南风唔了一声,继续安静地哭,直到哭累了睡过去。
女孩还是和以前那样张着嘴睡,头倚着车窗,有的时候会像被鱼叼住饵的鱼漂那样往前沉,然后再突然恢复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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