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轻微隆起,像过年时家里会摆的水仙花的花瓣。
朱莎莉说:我问过内衣店的头家,她说这种款式比较适合你们正在发育的小孩子,但尺码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就先买了一个。你先试试,合适的话我明天再去给你买多两件替换,不合适了我也能拿去换尺码。
姜南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好细:你怎么知道我想换内衣的?
好歹我也是你老妈啊。
朱莎莉揉了把姜南风的乌黑发顶,声音像被太阳晒得蓬松温暖的棉花,你啊,有不舒服的地方得跟我讲的,不能总藏在心里。虽然你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但要多跟我沟通,我会尽力跟上你的。
想起什么,朱莎莉从袋子里又摸出几片卫生巾,放在姜南风的书桌上。
这个你先拿着,我估计很快也要用上了,你的书包里不是有个暗格吗?可以先放一片在里面。
朱莎莉拿起其中一片,又去衣柜取了条姜南风的底裤,坐到床边: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我先教你怎么用,你留心看啊
午后暖阳灌满半个小小的卧室,像颗切开一半的新奇士,风扇送出的风是温热,拂起正在一天天长大的女孩的发尾。
女孩长大后很多年,都会记得这个夏日午后,母亲的声音也被暖风吹拂着,一页接一页翻开。
上面写着一个又一个,关于成长问题的解答。
*
陆嘉颖趴在门板上听了好久,没再听到房间里有啜泣的声音,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看你看,小小事就哭成这样,真不知道你姐之前是怎么教孩子的。陆程坐在红木椅上抽闷烟,嘀咕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陆我虐待小孩,不就是剃了个寸头而已吗
他本来音量都要提起来了,可想到小孩刚哭红了眼睛的模样,又生生把声音压了下去。
陆嘉颖毫不客气地剜了她亲爹一眼,压着声音埋怨: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大厨师当上瘾了,总要别人服从你的安排。
她坐到另一侧的红木椅上,拿了自己的烟盒,还顺了老爹的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烟,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鲸仔本来就对这边不熟悉,你就不能等他适应了,再带他去剪头毛?非得今天就剪?
陆程年纪大了,没力气也不想去多管这离经叛道的小女儿,叹了口气说:这不是约了主任今晚去他家吗?那就只能白天处理头毛了啊。
陆嘉颖在漫起的白烟里翻了个白眼:见主任就见主任,头毛长点有什么所谓?
陆程满脸鄙夷: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以前就是没管好你们两姐妹,你姐不在了我也不多说了,可你呢?从小没个女孩样,呷烟呷酒样样齐,现在你也快三十了,赚那么多钱是很厉害很强,但也要赶紧谈个对象啊!结婚生奴仔生小孩才重要,千万不要学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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