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够的,这活计我平日也在做,只不过木头也确实不够。但十两银子属实可以了,要是小娘子着急,我现下就去找人买。
曹木工也很快应声,晏桑枝点头后立马走出去,屋里只剩下阿春,她请阿春也不是为了旁的事情,只是知道她于布上晓得多。
阿春,你看天冷得这般快,今日发病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冷还跟衣衫太单薄有关,我想让你晚点跟我去布行走一趟,买些厚布,加点芦花,做成厚袄子厚床。
阿春摇摇头,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小娘子,布行那都是宰客,一百文的布,他们能卖到三百文去,银钱要花上不少。
你去李阿婆那里买,我们住她那里,夜里也会去帮忙纺些布,阿婆的布织的是真好,只是花样不时新,所以买的人少。
但小娘子不看重这个的话,明日我拿点布头过来给小娘子看。至于要缝衣衫,我,阿娘和阿婆空闲时候都能帮着做几件,熬过这个寒冬不成问题的。
晏桑枝确实在这上头一点也不知道,全权托付给了阿春。盘算着还剩下一点银钱,准备找个时辰去农家采买点药材和干货。
喝口水缓缓干涩的嘴唇,虽然事情都请人帮忙了,但是东西一样都没有到手上,她便一日不会放下心来。
长舒口气后,她翻看穆月橘的医案,临走前她是交代麦冬上她家一趟,把药膳改为喝赤小豆粥,现下这般久了也须得再换。她打算晚点上门一趟。
不过得先把之前的病案给结了,范大来的最早,不喝酒的日子里他从最开始馋酒虫,到现下滴酒不沾,人属实瘦了一大圈也精神不少。
这病到现下才算是将好了,要是再喝酒无度的,胃疼犯起来,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范大立马嘿嘿一笑,小娘子,我早就不喝酒了,偶尔小酌一杯,再让我喝得烂醉我也是不敢的。
你知晓就好,最近做瓦还忙吗?
瓦嘛一直都是这般,也还算好,不够最近忙着一起砌砖,今年这天冷得够呛,大户人家里要修厚墙,里头灌灰浆来暖和点。我算日日忙着这个呢。
说起这个,范大也着实是忙的没样子。
晏桑枝心念一动,那这砖价怎么算?
小娘子要买的话,自然也能给你便宜一些,范大很实诚,几间屋子要砌的话,银钱能降到七八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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