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再心动她都知道,不适合。
此夜的风很好, 没有那么凛冽,只是两个人聊完后,都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再开口。
好似这真的是闲聊, 随口聊完也不会往心里去。
晏桑枝仰头看天, 这么好的晚上居然没有星子,她觉得有点失落,并且这种失落的情绪越来越重。
手抓住栏杆边缘, 她想, 也许还是有点难过, 毕竟华美的鞋子少有。
但很快,她收起这种多余的情绪。
守的屋子里发出哭嚎声和拍门声,大夫,大夫,我的孩子要不行了!救人救救我的儿啊!
晏桑枝和谢行安赶紧跑过去,心里却沉下去,这间屋是他们诊脉的,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发病的是谁。
进屋借着灯火一看,是今早那个眼皮都垂下来的孩子,他半靠在他娘身上,弓起背咳嗽,喘气若有若无。
晏桑枝去摸他的脉,低垂着头好半天没动。
最后她几乎是忍着哭腔出声,移到另外的屋子去。
谁都明白这话的意义,她娘哭喊着磕头,只想求他们救救他,可是阳气已尽,谁也救不了。
在那个晚上,他们送走了一个刚过完五岁生辰的孩子。这个孩子很乖,没有哭闹,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了。
他们给盖了一块青绿的布,他娘说,孩子喜欢这个色。
此后几日,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连最先进去的几个大夫,也有人走了。
不过四日,大家的话越来越少,人也消瘦地很多。后来,谢行安说,这些人,官府给找了一片好地,埋在山谷里,是个朝阳会有花开的地方。
死去的人众人都很难过,可更要在意还活着的。
那些换洗下来的衣物全都烧毁了,屋子里叫药燃起的烟熏了不知几遍,能喝药后,院子里全是方药的苦味,二十几只炉子一同烧着。
到第九日时,病情已经趋于稳定,好似他们真的控制住一场瘟疫,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背后是多少条人命。
九日死了将近一半多的人,从夜晚拉人出去,到不分白天黑夜,也正因为如此,病症才没有蔓延开。
传到外院,也没有人高兴,却派了新的大夫过来接手,等病情大半都消除后,官府和药行都会有封赏。晏桑枝他们功成身退,从后门离开去旁边的院子安置。
要待上三日,主要是看有没有染病,若有症状,总不能放出去害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