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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不相信,这里还有,少阴,头晕目眩,恶寒、欲吐欲卧,要是再不治,死症。诸位大夫,他们是流民,是从山洪地动里活下来的,我不知道松镇这一次有多少人丧生在那里,尸身若未曾处理好,加上洪水里病气多。如何不能为大疫?

晏桑枝的语气很坚决,她指着外头一字一句喊,瘟疫可怕吗?可怕至极!你们看外头,我过来时经过江淮的夜桥,那里有很多人的欢歌笑语。这里不把住了,松镇那里不处理了,迟早都会变成数百数千乃至数万人的埋尸地!

你们忍心见着江淮变成丧地吗?你们想看到路上走的不是人,是满街的尸骨吗?

厅堂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有的医馆大夫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们知道把脉的人一定没有尽心尽力,因为照她说的,有些脉象早已经显现了,却都没有把出来。

且江淮几十年还算是风调雨顺,瘟疫少有,大家更为松懈,便是当初谢老爷子力排众议单独安置流民。非得要医馆派人过来留着诊病时,大家没几个情愿的,有的自己不想去就派自己的学徒上,学艺不精也不管。

谁能想到真会被人看出猫腻,出大乱子。

有些人的背后全是冷汗,几位老大夫也被她说得神情严肃,但不能只听她的片面之词,翻看了医案后。

许大夫请人去她刚才说过病症的那间屋子再把一次脉,这次人回来的时辰稍晚,面色犹豫,吞吞吐吐地道:那大夫说是四逆,亡阳者死。

此时屋子里跟一潭死水一般,众人面上神情都很难看。而晏桑枝却沉沉叹气,她来时就已经知晓是何结局,人各有命。

哪怕见惯了生死,她也很难过,因为她知晓,要是不尽早安排,死的不是一个人,死的是更多无辜的百姓。

这夜安置所的人就没停过,屋子外头从小吏直接换成官兵,且五里开外不得有人,里面的人也无法再出去。

江淮的药行也很忙碌,底下医馆很多大夫调出去,前往松镇,是死是活都立了生死状,江淮官府会出不菲的费用。

能做出这一决策,也是因为昨夜说过四逆的那个汉子,今早就没了。

骇然之余,更加要花时间去救人。

知晓此次伤寒不同,传人之外还可能会死,犹疑的人更多。

谢行安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他没有丝毫的胆怯,我去。

我也去。

晏桑枝紧随其后表态。

你去干什么,谢行安压低声音,你的身子也很虚,是上去送命不成。

谁送命去,我救人。

谢行安被她这般语气给说得沉默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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