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桑枝的语气类似于破罐子破摔。
谢行安头一次在她面前冷下脸来,没有多余的神色,为何要认命?你
他本想说你从尸山血海都能走出一条血路来,为何要在这个太平盛世认命。
可他不能说出口,那现下还不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会医好你的。
不管怎么样都会医好的,认命,在他心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晏桑枝有点哑然,眉目微垂,你真的比我还在意我这条命啊,谢郎君,她抬眼望去,眼神明亮,你真是医者仁心。
他没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转身跟着一起出去到灶间。
灶台上放着两小碗用水浸着的芡实和莲子,她早上出门时给抓了一把泡上的,两者都不容易煮烂。鲢鱼头曹婶处理好的,豆腐是早上买的,也泡在水里,只不过从嫩豆腐变成老豆腐了。
拿口砂锅,把泡开的芡实和莲子全都倒下去,再放入鲢鱼头和水,中火给煮沸。鱼肉是不怕煮的,反而越炖越香,等莲子和芡实都软烂后。
掀开锅,倒一碗备好的小料进去,葱姜蒜不可少,豆腐切块后投到锅里,这时候的汤汁是浓白的,掺了莲子和鱼头的色。
香味可比之前要浓得多,麦芽从外头跑进来,站在旁边看,冒出一句,阿姐,这得什么病才能吃啊?
差点没叫曹婶和阿春笑出声。
别想了,跟你不太对症,这要心悸失眠才能吃。你到点就睡着了,吃完只怕得睡到晌午才起。
晏桑枝把鱼汤盛出来,语气打趣。
麦芽垂头丧气,又不死心地道:那我还能吃什么?
吃饭。
啊?
阿春和曹婶的笑声终于憋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麦芽摇摇头,不甘心走了出去,心里想的却是等她也学会了药膳,一定要自己给自己做。
哼。
这边晏桑枝收起面上的笑,把芡实莲子鱼头汤端到里屋去,谢行安起身接过。
蒸了碗饭,你慢慢吃。
等她走后再这一晚浓白的鱼汤,青绿的葱漂浮其上时,有了点食欲。
拿勺子舀一勺,芡实和莲子都有,煮的很软糯,汤是咸口的,不淡,煮的莲子甜中微微带点咸。豆腐还成,他不是很喜欢老豆腐的口感,吃起来总没有水豆腐刚出锅的时候嫩,筷子稍用力就能夹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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