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水面恢复平静,那人影便走远了。
她手拿着令牌,直接骑着马闯进宫道之中。
本来打算直接去见池渲的,却得知了池渲重病的消息。
只能转而去了长生殿见了池烬,带着沉重的铠甲跪在地上,很快雨水便从冰冷的铠甲上滚成水珠落了下来。
在地面上缓缓汇聚了一个水洼。
听见沈不骄所言,池烬微微皱起眉头,将手中看完的奏折放在一旁,随后抬头看着沈不骄道。
原本五十万大军不是够用吗?
为什么又要兵马?
沈不骄跪在地上,动作恭敬但是声音中却含着怒气道:原本能用五十万兵马抵御北疆的人被陛下给杀了。
不骄无能,只能回来请兵。
手旁的烛火轻轻摇曳,池烬从案几后面站起身来走到了沈不骄的跟前,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不骄,神情不明地轻声说道。
若是这剩下的兵马再给你,这大靖所有的兵马就尽在沈将军手中了。
话音落下,池烬微微蹲下身子,对上沈不骄的眼神,黑眸澄澈纯粹要不谙世事许多,手指轻轻叩了叩地面,语气极轻。
沈将军该如何让朕放心地把兵符交给将军呢?
水珠从甲胄上滴落下去。
地上的水洼还在缓缓蔓延,映照出两人对视的画面,沈不骄愣愣地抬头看着池烬的眼睛,瞳孔因为震惊比一旁的烛火摇晃得都要厉害。
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城门留守的只是小部分兵马,等到城门快被北疆人破开的时候,连百姓都未转移干净,身旁的小将抓住池炀的手急忙说道。
来不及了!小世子,快走!
他是沈不骄留在池炀身边的副将,需要看护好池炀。
但是池炀皱眉犹豫了半晌,只是伸手将脚下一个女童抱起来塞到自己副将的怀中,将他们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一人将重重的城门关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
你们先走!
城门缓缓关紧,池炀将自己留在了城内。
小世子!
那副将惊恐失色地对着城门唤了几句,并未得到回应,也只能收回视线来,咬牙抱着怀中孩子抓着缰绳纵马去请援兵。
等到沈不骄失魂落魄地从上京城回来之后,一众副将顿时围了上来,急忙询问:可请到援兵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耳边传来快速赶来的马蹄声,转身就看见有个将士怀中抱着个女童赶了过来。
直接翻身下马将手中孩子放在一旁,跪在地上眼角含泪地对着沈不骄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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