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辞保持着被她踢下来的姿势跪坐着,没有动,素来冷冽的眼眸这晌似浸在熊熊火焰里,赤红且炙热。他嗓音也像是烈火烧过一般,干涩得沙哑:疏疏, 帮帮我我难受
自然不是伤口难受。
从宁扶疏的角度, 正好能瞧见他趾高气昂。
拿起床头一方丝帕丢给他, 让他自己解决。
殿下好狠的心。顾钦辞不依,眼睫低垂去勾她的手指。
刚一碰到,宁扶疏就被他指尖粘腻的冰凉刺得下意识缩手。顾钦辞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掌心,满满当当的晶莹映着烛光,沾满两只手,全是她的东西。
饶是放浪形骸如宁扶疏,这会儿也觉得没眼看,耳垂浮上霞云。
顾钦辞修长手指在她湿润的掌心来回蹭弄,仿佛模仿着什么缠绵的动作。他像是一只求主人怜爱的大狗,眉目盈盈摇着高翘起的尾巴:疏疏,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殿下
陛下
臣好难受
他声音断断续续,间或夹杂急促的喘吟声,坠入无尽长夜,坠入星河火海,各种称呼乱喊一通。
如何招架得住。
人前面若寒霜、杀伐果决的大将军,独独在她面前流露出炉火纯青的撒娇本领,如何招架得住。
上来吧。宁扶疏终是妥协,矜贵的节操碎了一地。
漫长的半炷香,芙蓉暖帐内溢满低吟。宁扶疏手臂酸得快要动不了,顾钦辞便握住她的手,再吮咬住她耳垂。饱含暧昧的嗓音缱绻而细腻,摩挲过耳廓,如斑斓绣线纷乱交杂,钻入耳膜。
疏疏疏疏
殿下,臣爱您
到最后,两只紧紧握牢的手愈加湿润,不止是她的东西,还有更多他的。
但宁扶疏纵容他这一次的条件,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必须分床睡。以免他睡前按耐不住胡闹,或者她睡梦中不慎碰到顾钦辞的伤口。若再崩裂开来,对伤势愈合没好处。
顾钦辞下巴抵在她肩窝里磨蹭,求着她别赶他走,像极了脆弱需要陪伴的小孩子。
刚刚不是还说怕伤疤太丑吓着我吗?得养好了,才不会留疤。宁扶疏一本正经,让人把寝殿收拾收拾,腾出位置摆一张架子床,也是一样的。
顾钦辞搂住了她的腰,手臂收紧:疏疏,我一个人睡不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