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云还想再劝,可宁扶疏突然合上了眼睛。耳畔似有声,穿越混沌与虚无,缥缈空灵。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她陡然丢开手里针线,而后将符印折成方方正正一小块,放在红布中。用最简单的黄纸包药的法子,把符篆装进了锦囊内。
大道若弦,心诚则灵。所指并非是让神明看见信奉之人的虔诚方能心想事成,沁阳姑姑会错意了。凡真正心诚者,便无需在乎表面的形式,甚至不信仰神明不叩拜仙君也无妨。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她必能得偿所愿。
宁扶疏回屋时,顾钦辞正收拾好行李。
扁扁的一个小包袱,大约只放了两套途中更换的衣裳,和几块干粮与水囊。
顾钦辞指尖点在桌面:我明早就出发去泽州了,疏疏,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宁扶疏想了想:万事小心,不论遇到任何状况,务必派影卫给我传信。
顾钦辞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
宁扶疏续道:我会尽快绸缪,在你带兵离开泽州之前把太尉印信送到你手里。
如果有郡丞同时见本宫令牌与太尉印信依旧不肯开城门,不要和他硬碰硬,无谓的内耗只会把时间浪费在损兵折将和打草惊蛇上。倒不如兵行险招,假传圣旨。如果遭到怀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杀之。
顾钦辞闷声低笑:疏疏,领兵行军的事我比你有经验,你便放心吧。
烛光潋滟在她眼底,他凑近了些,凝望着她追问:除了公务正事以外,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呼吸交错,气息灼人。宁扶疏见她黑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专注而深沉,哪能不清楚他最想听什么。
顾钦辞无言等着。
谁都没说话,便显得屋顶野猫踩过瓦片的响动格外清晰,后山林中夏蝉鸣叫聒噪不绝,繁杂喧嚣缠绕耳膜,却独独不闻眼前人细语温柔。
不免有一丝失落划过眼底,连忙敛睫遮掩。再抬眼,却是撞上了一双盈满狡黠笑意的杏眸。
宁扶疏两臂攀过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颈。把顾钦辞向前拉的同时,也将自己往前送了送。一衣带水的距离霎时也被抹去,朱唇印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微尖虎牙恶劣地吮啃摩挲着。
此去泽州,短则二旬日,长则两个月,也算是你我成婚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她眉梢吊出勾人妩媚,呵气如兰,再聊下去,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