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才没有哭,实在是太激动了。琅云抬袖抹眼泪,又道,殿下且先躺好,婢子去给您煎药过来。
给长公主养身体的补药随时在火炉上备着,琅云离开没多久便复返。宁扶疏听见脚步声入耳,下意识以为是她,遂犯懒没有动弹。
蓦地
【竟然这都没死,命真够硬的。】
一道满含怨怼和遗憾的青年声音敲落宁扶疏心头,带着几分空谷传响的缥缈幽灵。不太像直接说出口的嗓音,更似陨石砸在平稳搏动的心跳,惹得宁扶疏手指一颤。
她骤然转头,和站在布帘前的玄衣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男人单手端着白玉药碗,落在宁扶疏脸上的视线不见平和,如墨漆黑的眸光如深渊旋涡具有的本能,想要将她吞噬。
不用猜也知道,眼前人就是朝歌长公主的驸马,顾钦辞。
那么刚才那句对朝歌长公主命硬的埋怨,是顾钦辞的心声?还是宁扶疏卧病初愈产生的不真切幻听?
欲探个究竟,她屏气细听
可这回,却是除了道场法铃清脆,其余什么声音都没有。
宁扶疏望着顾钦辞手中药碗腾出的热气逐渐消散,以此为由让人走近些:把本宫的药端过来吧。
顾钦辞脸上是明晃晃的不情愿,脚步迈得极大,药汁溅出玉碗、洒在地面,他权当看不见。
宁扶疏的注意力起先还在听心声上,但随着顾钦辞步步上前,她很快就只剩下欣赏男人那张脸的心思。
剑眉斜飞,目射寒星,光影照在鼻梁高挺,纵拉着阴沉面色也难掩雄姿英发。宁扶疏不由得感慨:朝歌长公主挑男人的眼光还真不错,难怪会日夜荒`淫,概是色令智昏所致。这般人间绝色倘若放在她身边,她也把持不住。
长公主看够了吗?冰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比宁扶疏目带欣赏,顾钦辞随意瞥过她都觉厌弃恶心。
宁扶疏闻言回神,又听顾钦辞语气不耐:喝药。
下一秒,舀满乌黑药汁的玉勺便已经伸到面前。握勺之人态度粗暴地直接撬开宁扶疏双唇和牙关,硬生生将苦药怼进她的嘴巴里,压着舌苔直灌喉咙。
【叮!智能穿越系统连接成功,现在为宿主输出角色怒气值。】
【顾钦辞,怒气值六十五!】
宁扶疏忍着苦涩蹙眉,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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