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阿篱姐姐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杀你,不是因为不敢想,也不是因为不能做,而是因为她的命跟你绑在一起,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得到今天?
李鸷心中有气,可他已经没处撒了,他只能静静地听金槛用言语这道利箭挖着他的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人,把一萼红喂给他。金槛语气慵懒地道。
说完,李鸷就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他走到李鸷身前,掐着他两鄂,给他灌下了一整碗的一萼红。
刚咽下,李鸷便睁圆了双眸,青筋暴起,全身涌现难以言喻的疼痛,疼痛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被钉在木桩上,手掌紧握成拳。
金槛挥了挥手,商练退到她身后,低下头,并不愿意再看李鸷。
金槛笑道:是不是尝到一萼红的滋味了,感觉如何?
李鸷哪有力气来回答她的话。
金槛又道:你可不能疼死,我需要你的血救人,知道吗?
李鸷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金槛,一瞬间,他好像什么疼痛都忘了,只是眼眸迅速蹿红,忍受酷刑都没落一滴的泪,此时不停往下掉。
她还还活着?
金槛抬了抬下巴:怎么,这不算好消息吗?
李鸷低下头,仿佛听到了宽赦他的话。
他开始哭,从细小的哽咽变为失声痛哭,最后又哭又笑,像是一个疯子。
他从不知如何爱人,临死之前大抵知道了,爱也许是要成全对方。
那无关他自己。
命数也好,权力也罢,皇权霸业与他也再无关系了。
金槛起身,走一步向他:这就是你最后的价值了。
数月后,山间的青卢小筑旁,一男一女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快下雨了,蚂蚁在搬家。
你无不无聊,这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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