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只要你肯放心就好,毕竟外面总是传些风言风语,说要立他为太子,野心这个东西我瞧不明白,也不能保证什么,皇位是你的,该有的防范要有,别因为他是我们的义子,就事事放松警惕。
殷篱这是为李鸷考虑,李鸷当然高兴,紧绷了几日的事情今日终于有了定论,他也跟着放松不少,顺着躺在殷篱的腿上,他闭上眼睛,舒适地喟叹一声:想不到你还会为我着想。
窗外起了风,天也阴沉下来。
乱流卷着春花扑打在窗棂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殷篱恍惚了一下。
她伸出手落在李鸷额前的头发上,头发束成了髻,在耳鬓延伸处,有一根白发。
感觉到头发上的触碰,李鸷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殷篱指了指他那根头发:你有白头发了。
李鸷闻言一顿,立刻坐起身来,他脸上虽无表情,但动作看起来有些焦虑,踩着乌舄下地,他走到殷篱的妆台前,弯着腰对着镜子去看。
那是一根不太明显的白发,但李鸷还是找到了。
看到白发的那一瞬,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连挺括的肩膀都有些微的塌陷。
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有喜怒哀乐。
李鸷起身走回来,坐在殷篱身前,轻轻地叹一口气:朕与你有过两个孩子。
有什么刺痛了一下。
殷篱眼中懵懂:没听你说过。
李鸷回过头,看着还是那样年轻的殷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事情过了五六年,但又仿佛还在昨天,他看着殷篱,他发现她已经不会痛了,可李鸷每每想到那两次错失的骨肉,都会觉得万分遗憾和难过。
尤其是在自己怎么都得不到一个儿子之后。
如果殷篱怀的那两个孩子,就是男孩儿呢?
他总是这样想。
朕与那两个孩子没福分,都是没三个月便没了,这是你的伤心事,朕不愿说与你听。
殷篱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声音低闷,听着像失落:我是因为那两次小产,才不能有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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