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意沉默了。
殷篱像是没看到她的沉默,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不管怎么说,燕世子愿意冒着生命之危问我这句话,我都该表示感激。只不过,我并未想过离开这里,起码现在是这样。
殷篱说完看着前头,语气轻松如常,没有任何强迫的意味。
那模样和曾经的殷篱简直判若两人。
燕无意心中忽然有些失落。
但是
这时,殷篱话锋一转,燕无意赶忙扭过头看她,就听她道:但是我说不定需要燕世子的帮助。
燕无意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想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殷篱却指了指前面,跟他道:燕世子,我到了。
前面已然是紫宸殿,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这。
燕无意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看左右,发现并没有别人后才轻出一口气,心里再多的好奇也尽数压下去,他对殷篱拱了拱手,弯身行礼:娘娘请便。
聪明人是不会选择在这里逗留的,燕无意本来也只是寻找换防的指挥使才在宫里乱转,遇见殷篱寒暄几句还算有迹可循,再得寸进尺就不应该了。
燕无意很想再看一眼殷篱,但她远比他干脆,转身进了朱门便没了踪影,心里苦笑一声,他摇了摇头,继续去找换防的指挥使。
等他见到人了之后才知道,今日负责宫禁的人竟然是鱼非谦。
两人互相看不对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燕无意虽不愿跟他一般见识,可是两人之间的仇可要追溯到曾经他帮助殷篱逃跑那次,如果不是鱼非谦将他夜里闯入宫闱的事状告给李鸷,李鸷也不会知道他去找过殷篱。
呦,这不是燕世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鱼非谦身着甲胄,兜鍪下的脸笑得恣意妄然,燕无意将密诏从胸口中掏出来,递到鱼非谦身前,唇角同样勾起张扬的笑:我倒是更没想到会看到你,听说你前段时间刚刚丧妻,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燕无意的嘴是真毒,鱼非谦也没想到他竟然提起这件事,脸瞬间沉了下去,一把抢过燕无意手中的密诏,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调侃回去,而是咽下一口气似的,打开密诏看了看,抬头对他道: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的话,不奉陪了!
鱼非谦转身走了,倒是让燕无意有些惊讶。
按照他对鱼非谦的了解,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忍气吞声,回去跟李鸷复命时,他就提起了这件事。
不合常理,总觉的鱼非谦当时的表情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心虚,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掰扯,才急于离开似的。
李鸷正在书架上找东西,事不关己地道:他夫人死得不光彩,不愿在外人面前多提此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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