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玛丽有点生气。宾利先生的母亲可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那么您呢?您也认为我姐姐因为帮助了受伤的士兵,就变得不得体,不体面了吗?”
“我当然没有这样想。事实上,我为你姐姐骄傲。她能在医院里帮助士兵,而我只能拿出一些钱来,其余的什么也干不了。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跟着达西一起参军。”宾利先生懊恼地说。因为战争的缘故,村子里的男人大多去参军了,只剩下年纪特别大的和特别小的,或者有残疾的,像宾利先生这种手脚健全,年轻力壮却还留在村子里的男人,还真不多,甚至可以说非常少。
“您不必因此懊恼。”玛丽说,“英国不仅需要士兵在战场上杀敌,也需要您这样的人。士兵们需要有人在他们身后提供补给,这样他们才能继续打仗。”
宾利先生有些嗫嚅:“那么,你姐姐也会这样想吗?她不会因为我没有去战场而嫌弃我是一个懦夫吗?”
“当然不会。”
“很高兴你们能这样想。”宾利先生看上去似乎是舒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但是假如她得知自己因为帮助士兵而被指责不是一位合格的淑女一定会很伤心。”玛丽话锋一转,继续不太高兴地道,“宾利先生,我们全家都不否认我姐姐很喜欢你,但是她也不是非你不可。假如让她在你和帮助受伤的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我相信她会选择后者。”
“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宾利先生连忙道,说罢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点歧义,于是又赶快补充,“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让简面临选择这种难题。我真心为简骄傲。”
大概是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会更加尴尬,宾利先生果断谈起了别的事。
“希斯克利夫来信说,新阿姆斯特丹战场的情况很好,假如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能攻下那里。他还问我赫特福德是不是一切都好。我的这位朋友很有领导才能,相信我们的士兵在他的带领下一定能大获全胜。”
“我们会胜利的,现在我得赶快走了。祝您好运,宾利先生。”玛丽坐在车夫座位上,手里的鞭子轻轻一扬,小白马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往班纳特庄园走去。
回去的路上玛丽有点心不在焉,她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宾利先生的那句“我真心为简骄傲”。一个奇怪的想法划过她的脑海,假如希斯克利夫知道我在医院救治士兵,他会为我骄傲吗?
玛丽摇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宾利和简是情侣,她和希斯克利夫又算什么呢?
情侣?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朋友?也有点勉强。她和希斯克利夫的谈话总是在一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进行。几乎没有一次是他们双方都主动的。哪有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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