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姨关怀,我知道的,阿淮与我说了,我们不急此事。萧容莞尔,将心头酸涩压了下去。
阿淮是个好孩子,陆绮将桌上的点心推过去,不知你可吃的习惯大楚的饮食,若是不惯,便叫阿淮找个北边的厨娘入宫。
吃的惯,我不挑食,萧容捻起一枚如意酥饼轻咬了口,展颜道,好吃。
吃得惯就好,陆绮眼神温柔的望着萧容,怎么都看不够,总觉得看着萧容,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婚期定在上元节,着实是有些急了,不过阿淮想来也是怕夜长梦多,你别看你入宫时宫里十分平静,可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波涛。
陛下虽没有嫡子,可皇子众多,阿淮能成为储君也是费了一番心血,你们夫妻一体,得互相体谅,携手共进,看得出来,阿淮很在意你。
萧容吃掉一块酥饼,喝了口花茶,用帕子抿了下唇角,陆姨,您可以和我说说阿淮过去的事吗?
之前她问过,可阿淮报喜不报忧,总是略过那些会让她难受之事。
好啊,你们即将大婚,互相了解也是应该的,陆绮笑了笑,该从哪里说起呢,就从他幼时说起吧,他是个很倔的孩子,从小就不同凡响
从梁京回来后,昏迷不醒,陛下不让任何人探视,我还是求了陛下才得以见一面,我去的那一次,只听见他嘴中呢喃着容儿,我那时还想这人是谁,原来是你。
他病好后就被陛下扔去了考核最严苛的军营,从底层士卒做起,没有人晓得他的身份,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有次和一个三十多的士卒打了起来,虽打赢了,可那士卒人多势众,事后将他打了一顿,我那时恰好去找我兄长,就是永定王,瞧见他满脸都是血,是那次起,军营里的人才知道那是大楚的九皇子。
我起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拼命了,从前他是什么都不在意的,现在想来,却是明白了,阿淮大概是想回去接你。
这个上午,萧容喝了好几盏茶,从陆绮那听到了阿淮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一点也没比她的轻松,尤其是他从梁京回来的那段日子,简直是用命在赌,稍有不慎,他就回不来了。
这些,从前阿淮都没与她说过,还将那段日子说的极为轻松,阿淮说她傻,可阿淮又怎么不傻呢。
隆安帝这人,萧容实在无法理解,虽说玉不琢不成器,可他丝毫没有顾忌过阿淮的性命,若要说不在意阿淮,偏偏又顶住了百官的压力,将太子之位给了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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