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琦娘是宫中禁忌,谁也不许提起,连带着萧容也被人忽视的彻底。
即便琦娘死了,可心里堵着一口气,所以萧滢欺负萧容,她从未管过。
但现下不同了,无论日后陛下对萧容的态度如何,好歹这些日子萧容在陛下那还有点印象,没必要徒惹陛下不悦。
萧滢向来听母妃的,便点了点头,母妃,我晓得了,我不搭理她便是。
余贵妃摸了摸萧滢的脑袋,滢儿乖,咱们暂且看看风向,章家跳的太高,陛下迟早都会容不下他们,现下咱们顺着陛下就是与陛下一条心。
待到那时,她要章氏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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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后,萧容从榻上起身,裹上披风,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罐子放入香囊,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出去。
一路沿着长廊走向后院,这条路她驾轻就熟,自从除夕夜和楚淮在这里待了一会,之后每晚她都会去后院。
今日他在冰面上趴了几个时辰,回南撷院后也不曾瞧见他,也不晓得楚淮怎么样了,有没有生病。
走到后院,萧容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背影,颇为失落的皱了皱眉。
傍晚时分雪就停了,她以为今夜楚淮会来的,她还有问题想问他呢。
萧容捏了捏香囊内的小罐子,嘟了嘟唇,仰起头看了一眼夜空,照旧什么都瞧不见,黑压压的,好像深宫的天空一直是这样,颇为沉重。
她低头用鞋尖戳了戳地上的积雪,楚淮怎的还不来啊,他今夜当真不来了吗?还是他今日受了冻,身子不适所以才没来?那她要不要去西厢房看看他啊?
满脑子的疑问,搅的萧容心烦意乱。
又等了一会,夜黑风高,有点冷,今日她也冻了许久,再站下去不太合适,大不了明日再来吧。
萧容往后退了几步,正想回头离开,忽得撞上了一堵厚实的墙,杏眸惊慌,呀!
她陡然回首,便瞧见楚淮站在她身后,面色依旧冷淡,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好像一眼便能将人看进心里去。
萧容舒了口气,扬起笑,你怎么不出声,险些吓到我。
人吓人,吓死人,得亏南撷院没旁人。
楚淮勾了勾薄唇,轻嗤,我看你胆子挺大。
今日连他的威胁都不怕了。
楚淮越过萧容向前走了几步,坐到水井旁。
我胆子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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