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语气平直,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他低头去看手里的日记本,另一只手里还是那只拨片。
他坐着没动,试图捋清思绪,可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雷贯耳,他猛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又觉得这很傻。
他在房间中央停下,试图重新思考,想要再找出点证据来。
他直直站了有两分钟,下一刻忽地往外跑,经过一道道门,他冲出院子,大力拉开越野车门,从包里找出那本随身携带很久的书。
《Blue Chicago》,他始终没有得闲,拢共只看了二十来页。
他快速翻了一个来回,并没有任何收获,又逼着自己耐下性子,从头开始一页页翻。
连续很多页都只是笔记,寥寥几句精简概括,再到下一页,他仍旧一字一句读陶静安的笔记。
在那两行十分不显眼的字迹里,夹杂了这样一句好烦啊,每次看这本书都要想起他。
他用手夹住,继续往后翻,在十来页之后,看到第二句又开始想了,不能再想了!
紧接着是第三句可是好奇怪,为什么只见过几次就总是想起他呢?
下一页,在页码旁边,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十分潦草的三个字,沈西淮。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快速翻着,在倒数那几页接近书脊的地方,有完整的一句
不会真的喜欢上沈西淮了吧?好难办,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他手一松,书直直掉回了座椅。
第93章
沈西淮联系郑暮潇是在第二天。
电话是在办公室打的。他一早来了公司,沈西桐竟比他还要早,正坐他办公室里看新闻,见他进门来,指了指给他带的早餐。他没胃口,打算跟助理要一杯咖啡醒神,刚转个身又立即回头,最终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喝。
电话先打去给梁相宜,梁相宜起初没接,隔会儿又主动打了回来。
抱歉,刚在开会,沈西淮这通电话的目的显而易见,梁相宜也并不含糊,我就直接说了,昨天我们只决定针对这次新闻作出应对,但刚刚开会我们改主意了,打算把以前那些造谣的人一并给起诉了。
这个决定并不突然,早在很久之前,梁相宜就因为受不了那些恶意舆论动过起诉的心思,但最后都因为不想自我内耗而不了了之。而这一次舆论比以往都要严重,又牵扯进了陶静安,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又问对面,你们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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