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子不快,随即忽地一顿,回头看见沈西淮仍站在那儿,他目光恰好也落在她身上,两道视线一交织,静安提高音量:你赶时间么?我给你煮醒酒汤吧。
他似乎愣了一下,静安也跟着呼吸一滞,随即就见他朝她走了过来。刚才她走得仓促,说了不过三两句话,实在很不礼貌,即便不请他喝醒酒汤,她也该再说点什么。
沈西淮很高,肩膀宽阔,随着他走近,静安也渐渐抬高视线,微仰起头。
你好像喝了很多。她声音低下去。
沈西淮低头看她,嗯,不带路么?
他声音很低,静安听出他话里的霸道,顿了顿说:你要不要跟司机说一声?
他一秒也不停,不用,走吧。
静安住的复式公寓,不大,木质地板上铺了宜家的地毯,静安喜欢坐在上面一遍又一遍看早期的无声喜剧电影,地毯上散落几本书,她迅速收好摞在旁边。
你先坐会儿,她回身看他,狭窄的玄关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局促,进来吧,架子上有饼干,你要是饿了可以吃。
说完一顿,晚上吃过东西么?
沈西淮走进来,吃了,又饿了。
静安一时语塞,刚才一路上她多次想开口,都被沈西淮的沉默硬生生止住。他不说话时周身散发着很强的气场,即便新闻里的他健谈又随和,但静安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疏离感,又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始终没有释放出来。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气场反而更强了。
那你等一会儿,我尽快。
见他坐下,静安钻进厨房。鉴于时间跟材料有限,她只能煮沆瀣浆,这名字听起来稀奇,原材料不过是甘蔗跟夏季萝卜,切块煮烂就好。
甘蔗解酒,萝卜消食,为了充分发挥萝卜的作用,静安又着手准备雪蟹拌面。有话说,你吃什么,你就是什么。冰箱里有爷爷奶奶送来的海胆黄,静安不知道沈西淮是不是海胆。
她甫一回头,见沈西淮出现在厨房口,头顶几乎擦过门框,视线淡淡落过来。
静安以为他有急事要走,却听他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吃海胆么?
可以。
厨房偏窄,沈西淮一进来,静安本能地往旁边让了让。面条已经在煮,热气往外弥漫,静安再次觉得热,她挪开视线,正要伸手,沈西淮似乎看出她想法,先一步打开头顶的柜子,要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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