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该是惊弓之鸟,叫他这么一问,反而生出些夫妻夜话的惬意来。
周临渊又抱紧她,双眸紧闭地问:那去西北呢?
虞冷月呼吸一滞,贴在他胸前,不敢置信地问:咱们能一起去西北吗?
周临渊:夫唱妇随,你还想去哪里?
漏更滴滴答答,声音轻微却急促,仿佛她的心跳声。
虞冷月声音微微发颤:一起?
一起。
虞冷月喜极而泣:西北好哇,比江南好。
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去的,何况是西北。
周临渊轻笑一声:西北苦寒,受得了吗?
虞冷月眨掉眼泪,娇气地说:受不了,所以冷了你要抱着给我取暖,苦了你要想法子喂我蜜糖解苦。那我才能陪着你待上一辈子。
周临渊抱着她翻了个身,俯身吻下去,舔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渡一口甜过去。
甜吗?
虞冷月勾着他的脖子,低吟:甜的。
在他呼吸发沉的时候,她还是推开了他,说: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嗯。
周临渊疲倦地躺下,却拉了一把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虞冷月回过头,眼中茫然,怎么了?
周临渊累得眼睛都没睁开,是闭着眼说的:伶娘,一辈子,你说的。
虞冷月把他的手腕放回去,声音很轻:我说的。
等虞冷月弄了吃食过来的时候,顺手在屋子里点起一盏灯。
灯下,周临渊已经睡熟了,脸色苍白。
她过去给他脱靴,又撸起他的长裤,果然在膝盖那里看到了骇人的痕迹,心也跟着揪痛。
周临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
七月底,周临渊提前散馆,他被任命为西北一县知州。
任书下来得很快,不日便要上任。
周临渊拿着任书回明苑。
虞冷月正在轩里喂养那几只白鹤。
一段日子的相处,它们竟然也不怕她了,敢在她脚边觅食。
有时候她还能抚摸它们的脑袋。
从今以后,这些可都难见到了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舍。
不过
羡屿,回来了?
虞冷月把手里的鸟食儿都撒完了,走到周临渊跟前,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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