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发现自己对家竟然有了渴望。
这都是他预料之外的事。
虞冷月更愣了,手伸到前面去,玩着他的喉结,没有说话。
到了山上,周临渊把虞冷月放下来。
住持不在,棋盘好像久不使用,已经有了灰尘。
虞冷月食指一摸,薄薄一层灰色,她说:看来住持很久没找到好的对手。
周临渊替她擦掉手指上的灰,道:可能只是爬不动山了。
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坐在小亭子里,看山,看落日,看月亮升起来。
虞冷月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夜里有些突兀。
周临渊疑惑地看过去。
虞冷月也看着他,她的夫君,长得清冷斯文,其实骨子里很骄傲,还有点狂,让他认命的事,可能也就这么一件。
她突然觉得不胜荣幸。
也还有点小得意。
周临渊慢慢读出她眼里的得意跟狭促,拧着她的脸,说:伶娘,你有时真可恨。
听语气有些牙痒痒,但他表情从来清冷淡然,倒也没有真的觉得她可恨,眼眸微微一敛,带着淡笑,反而更多的是宠溺。
虞冷月没觉着自己可恨,凑过去不满地问:我哪里可恨了?语气天真。
周临渊揽着她的肩,看月亮一点点从弯钩变圆满。
到最后也没解释,她到底哪里可恨。
这样快活的日子,似乎该结尾了。
后来周临渊偶然问她一句:你还有什么想做的,都一并做了。
虞冷月摇摇头,想不起来有什么想做的了。
她跟他依偎在一起,捕捉到一丝奇怪,蹙眉问:羡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临渊捏着她下巴,道:嫌我对你太好了?
虞冷月摇摇头,也不再多疑了。
他都不知道,她多期盼这样的日子。
最后说:没什么想做的了。她跟周临渊十指相扣,闭着眼说:就想这样,一直这样,一直一直这样。
周临渊低低地嗯了一声。
-
夫妻二人还是回到了周府。
还没分家,堂而皇之搬出去,还是会落人话柄。
他事事顺着她,她也要替他考虑。
何况,家里还有个徐氏。
可能是直觉,虞冷月总觉着,过门之后,徐氏待她太过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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