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解释清楚,他也能体谅她。
没想到周临弈断了腿还在养伤就跑了,而她没多久却被打发到庄子上来,先说是让她避风头,后来就把她给忘了,庄头随便将她配了个男人,从此再也离不开这座庄子。
再听到周临弈的消息,也是从别人的议论中得知寥寥几句他凄惨的下场。
悔之晚矣。
她尚且蒙昧,命运却已被旁人安排好了。
倘或重头来过,熙雯咬牙切齿地含着泪说:三太太,我就是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冤枉二爷啊!
如今这境地,不如死了算了。
虞冷月叹了口气,问熙雯:那壶酒,是谁送给你的?你没告诉周家人吗?
熙雯摇摇头,道:不知谁送的。
原以为是平日交好的姐妹放在她房间,她也没多想。毕竟互送吃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事到如今,肯定是查不明白了。
雪书忍不住问:后来你就没找过周家人替二爷翻案?
熙雯苦笑:三老爷派人来找过我。
虞冷月觉得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也是,公爹周文怀怎么会放任自己儿子被冤不管总要弄清楚实情。
熙雯说:但那已经是我嫁人两年之后的事了。周临弈也走了两年多了。
她就算愿意说出实话,又怎么样?
虞冷月问道:那你跟三老爷的人说了实话没有?
熙雯抿了抿唇,愧疚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但也没有再冤枉二爷。
虞冷月了然。
她公爹能坐上今天的地位,估摸着已经知晓实情。
只是于事无补了。
周临弈已经走了,杳无音信,真相就算揭开,也不过是再打死一个佃户的妻子,有什么用?
日头出来了,树荫转移,晒得人额头发烫。
虞冷月拿手遮了遮眼,问熙雯:你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熙雯跪在地上忽然直起腰杆,又缓缓地跪坐下去,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肚子。
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能求的。
她已经认命了。
虞冷月却很有耐心,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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