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月在院外站着看了一会儿, 才和雪书一起回后院。
连雪书也惊奇:三爷怎么就答应搬了?
旧物还在, 总觉得人还在,就这样搬空了, 堆去了明苑那边的库房, 连同回忆也一起尘封,血脉亲情才真的是从记忆里淡去了。
虞冷月沉思着摇头, 缓声说:谁知道他。
这日搬院子风波过去后, 周临渊还是照常回内院过夜。
虞冷月见他洗漱过后, 就寝之前仍旧神色如常, 也就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周临渊看她眼神有异,皱眉反问:怎么了?
虞冷月唇一抿,还是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没什么,困了,睡了。
周临渊解了衣裳上去,和她盖同一床被子。
虞冷月闭眼睡去,烛火也渐渐熄灭。
就在她即将入眠时,他的大掌在她腰间细密地摩挲,嗓音低低地问:睡着了?
她本来闭着眼,没答他。
他却还是翻身压了上来
她只得睁开了眼,扑面而来的,是他灼热的气息,入眼的是一双黑沉的眼眸。
翻腾间,她隐隐约约听得一声嘶哑的祈求:伶娘
至于祈求什么,却没说出口。
子时前,虞冷月才真正准备入眠。
枕边的男人,却已经在事后沉沉睡了。
她伸手过去,手指没入他长长的墨发间,顺着发丝一点点滑下去,指尖同时轻抚过他的脸颊、下颌。周临渊真是个罕见的美男子,这样仔细的端详下,夜色里也仅仅只能看见一道轮廓,却连轮廓亦是清冷隽美的。
夜色沉醉之下,她偶尔也会冒出要不跟他回到从前吧的想法。
虞冷月自顾笑了。
笑自己不清醒。
眼一闭,也睡了。
次日,陈嬷嬷进了府,周临渊不在,虞冷月见的她。
陈嬷嬷很关心搬院子的事,过来之后自言自语地念着:搬了?三爷答应搬了?
虞冷月再三告诉陈嬷嬷:搬了。是他自己点头答应的,也没和三老爷吵架。
陈嬷嬷沉默了。
虞冷月奇怪道:陈嬷嬷,怎么了?
和平地解决这件事,难道不好吗?
陈嬷嬷叹息道:有些事,太太不知道。
事情都了结了。
虞冷月本来已经不好奇了,陈嬷嬷这么一提,她又来了兴致。
陈嬷嬷欲言又止道:其实跟太太说了也无妨,免得太太日后在府里有所冲撞。
周临渊兄长的事,在周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因为不大光彩,大家一般不会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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