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皓点点头。
她问:那后来呢?
严皓垂下头去不语,聂蓉心想后来多半是孤男寡女常在一起,就从之前的怜惜变成怜爱了,她又问:你哥为什么说她是骗子?
严皓回道:他说她养父有好几个养女,前面两个都被人高价买走了,这个是第三个,而且之前她跟过一个上京赴考的外地考生,两人也是郎情妾意,考生花重金从她养父母手里买了她,后来考生的亲戚过来劝说,考生就扔下她偷偷走了,她又回到了养父家。
你不相信?聂蓉问。
严皓立刻回:不信。昭昭说了,她养父的确逼她去和那考生好,但她誓死不从,又向那考生说了实情,考生就走了。
聂蓉问他:她那个养父明显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她必定从小就被教导如何媚惑男人,让男人愿意出重金买她,你为什么更愿意相信她而不信你哥?再怎么说,你哥一定是为你好的。
严皓又是半晌不说话,许久才开口道:她将完璧之身给了我,我不想负她。
聂蓉这才明白为什么严皓不相信他哥的话。
就因为那女子是完璧之身。
而这事,他不可能在堂下公然喊出来,严辞又觉得他是鬼迷了心窍,两人越吵越凶,最后就导致了严皓要带那姑娘离开。
严辞自知事情无法收场,所以才请来了她。
聂蓉想了想,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完璧之身,她说的?
严辞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低头道:有落红。
聂蓉其实能猜到,除非是久经欢场的男人,要不然有几个人能轻易判断女子是不是完璧?最直接的证据当然只有落红,可这证据其实一点都不直接,特别是那女人很可能对他用了催情香。
她问:你是不是一时冲动就买下她,然后又不知怎么安置,正好手上有这座宅子,于是就偷偷将她藏在了这里,想着慢慢想办法?
严皓点头。
她又问:那怎么就变了?
严皓叹声道: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就偶尔过来看看,后来有一次,在她房中多坐了一会儿,一时冲动就其实我知道,对我来说,好好读书备考,再找个贤惠姑娘成亲,受我哥庇护好好入仕才是正道,长博进了兵部,我也羡慕,这个时候无论纳妾还是养外室都是自毁前程,怪只怪我读书不认真,也不能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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