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楼层拉了封锁条,几个邻居正在接受调查。
我们也是租户,早出晚归,跟304没怎么聊过,也就出门或倒垃圾偶尔碰到吧,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听说在附近读大学,唉,真是造孽
走上三楼,最靠里的一间是案发现场,里里外外都有警察,见了他们就招呼邵队。
邵晖点点头,介绍道,方法医,还有取证小组。
警察让他们进去。
解语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与其说厅,不如说只是个略长的过道,小小空间内,相机快门的声音响个不停。
解语还在辨认方向,忽然一个年轻警员跑出来,差点撞上她。只见他快步冲到过道一侧,撑住洗手池干呕。
估计是入职不久的新人,受了太大刺激,他刚才看到的很可能成为噩梦素材。
解语有些不忍,但还是冲那人说,别忘了留下你的DNA记录,以及呕吐物可能污染的区域。
虽然说为了保护现场,最好是不要呕吐。
那人一边干呕,一边还努力嗯嗯的答应。
不近人情?也许;但为了科学查案,必须。
即使不是每件案子都能遇上如高铭晟那样的顶尖律师,也要严于律己,尽最大可能确保证据链的真实合法,以免前功尽弃。
解语走向血腥味的来源,也就是卧室,或说起居室。
房间不到二十平米,杂物不少,但都无暇顾及,因为一旦进入这个房间,视线只会立刻被床上那具触目惊心的人体占据。
应该说,是已经不复完整的部分人体。
邵晖回头看一眼她的脸。
我没事。解语镇定的说,但多少能理解刚刚那名警员受到的刺激,以及邵晖不只一次的提醒。
房间西北角血迹斑驳的床上,那具尸体失去了脖子以上的部分,余下的身体躯干上也有大块狰狞伤口。
尽管屋里亮着灯,相机啪啪的闪个不停,警务人员和鉴证小组充斥每个角落,但解语还是感到一股森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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