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燃起一盏灯,暖蓬蓬的橘光照亮她一张微笑的脸,月书随后吐出另两个字。
夜谈。
她坐在桌子上,拍拍案,笑脸对人,不失礼貌道:难为殿下大半夜过来,奴婢洗耳恭听。
宋希庭缓缓道:我怎么觉得你阴阳怪气,并非是要洗耳恭听。
月书:哪里的话!
他指着心口,直言道:你心里的话。
心里指不定骂我是出跳的贼精,横行的螃蟹,拿鸡毛掸子做令箭的小人。
是不是?
月书委屈:你非要这样说,我哪里想过。
宋希庭:
他气得又笑了一下,不欲与她争辩,起身走到门边说道:出来。
月书跟着他,朗月之下清风徐徐,杨柳疏柔月淡淡,两个人出了后门,走在长长的后巷上。
影子并肩,一身墨绿衣衫的青年袖着手,跟她说起一个地方。
城隍庙?
为什么要去城隍庙?
月书跟在他屁.股后面,宋希庭忽然停住,在她撞上之前转了个身。
对上她疑惑的眼眸,清隽的男子微微挑眉,把她扯到前面。
带路,去四喜街。
月书怔了怔,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一个破败庙宇的轮廓,她今日去买肉时隐约路过。只是没等她细想,脑袋瓜子被人重重拍了两下。
请带路。
月书瞪着他,眼神渐渐阴鸷,宋希庭并不躲闪,一双剪水眸子定定瞧着她,俯身道:现在回神了?整日脑子里都想什么,我方才叫你,却是半点回应没有。
刚才狗叫我了?
宋希庭眨了下眼,眼神也渐沉,两个人之间气氛一度胶着。
月书才不惯着他,踢他一脚立马跑,嘴里道:没有狗叫,那就是我听错了。
听错了跑什么?
月书:送您上路,可不能耽误了。
你
他以下犯上四个字没说出口,人都快跑出巷口了。
听到身后脚步声不断靠近,月书回头吐了吐舌头,小声骂了他一句,不知宋希庭是不是听见了,当下脸色更难看。
但没跑多久,他便气喘吁吁,原来这些日子床上躺的多,他乍一下还追不过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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