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林墨年纪小熬不住,已经先进屋睡觉了。倒是其他几人,还坐在院中纳凉吹风,闲话聊天。
林琅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爹,我今天回来见到墨姐儿,发现她一身装扮,根本不是咱家能负担的起的,还有举手投足的气派,连我们书院山长家的姑娘也比不得,看着就贵气的很。”
林清含笑看着儿子,示意他继续说。
林琅见此,鼓足勇气道:“爹,我自然知道,能跟着叔奶奶和婶娘学习,这对墨姐儿来说是多大的机遇。可是咱家,咱家不过是普通农家,即便是秀才呢,在咱们族里也并不罕见,若是墨姐儿她……”
林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的说道:“琅哥儿也长大了,知道为家里为妹妹操心了,这很好。不过你不必担忧,我已经与你三叔奶奶和三叔父说好了。”
林母也笑着安慰儿子:“你想的你爹都考虑清楚了,咱们在族里只有这几亩薄田,每年的产出,不过是将将够一家子的口粮罢了。其余的,都得靠你爹行医卖药,日子过得也是清贫的紧。”
“你三叔奶奶早几个月便跟我说了,想着让咱们一家子跟你叔父一起,去他们扬州府上过活。”林父见儿子满脸不解,随即解释道,“你三叔奶奶给了我一个月十两银子的束脩,包咱们全家的诗书,只是让我当个她家的府医,活计清闲的很。她还答应会给你和琪哥儿找个好的书院,休沐日时,还能让你叔父指点一下你们的功课,这种条件,我自然不会拒绝。”
林奶奶也在一旁附和:“我老婆子在乡下地界儿,过了大半辈子了,如今有机会去城里看看,那可真是巴不得呢。”
林琅沉默了很久,他自然知道爹娘和奶奶,是为了自己兄妹三人着想。故土难离,幕僚难做,自家若是去了林如海府上,那就是低了他们一等了,再是同族的亲戚,说话身板也难免不硬气。
林琅心中有些难过,可同时也滋生了野心出来,毕竟自家以前能获取到的资源,确实是非常有限的。可林如海不同,他是五世列侯之家,当朝最年轻的探花郎,才华人脉都甩出自家十八条街去,此举确实能让自家有平步青云的可能性了。
见着儿子一脸沉思,林父示意林奶奶和林母先进屋去,自己留下来与他谈心。谁也不知道父子二人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日林琅回书院之时,满腔昂扬斗志,比起从前的精气神高了十倍不止。
而林如海家中,也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林如海毕竟是在职的巡盐御史,虽然这段时日工作清闲,但也不能长期请假,故此他只在家中呆了两日,就连夜赶回扬州去了。
临行前,林如海找到林清,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通。大意就是拜托堂兄多关照自家,待到安哥儿满三个月后,与之一同启程,路上安稳要紧,自己在扬州扫榻相迎云云。
林清自然一一应下,如今他已经开始拿着林家的报酬,且准备今后追随林如海,自然比之从前更上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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