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
对岸的投石车已经蓄势待发,官兵头子一声令下,巨石越过河道,径直落到木楼旁的山壁上,整座山微微一颤。
这一击,算是警告。
萧鸿隐快速换上了金兰叶的衣服,找来面具戴在脸上,紧接着坐船驶向对岸,姜北海则守在后方以备不时。
萧鸿隐立在船头,江风吹拂身上的银饰发出叮铃的响声。
苗服与大历服饰不同,上衣并不是长可掩足,上衣与下裤之间并不做连接,而是露出一小截腰部,不论男女。
江风不断灌进衣服内,萧鸿隐冷得生起一层鸡皮疙瘩,但他硬是挺直了脊背,做出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来者何人?!”
“漕帮,金兰叶。”
船只在离河岸百步外停下,与官兵隔水相望。
萧鸿隐立在高高的船头,官兵头子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依稀辨认出他的苗疆服饰。
“你就是金兰叶?”
萧鸿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官爷带这么多人来,敢问有何贵干?”
官兵头子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看向萧鸿隐:“有何贵干?当然是来抓你的!你私自劫走朝廷钦犯姜北海,还设计诱骗我等,如今死到临头,还不赶快束手就擒,交出姜北海!”
官兵头子叫徐武,原本只是个看守牢房的小吏,只因几日前阻止姜北海自尽有功,被知府大人提拔成头领,如今新官上任三把火,说话自是十分嚣张。
萧鸿隐闻言并不恼:“官爷怕是搞错了,姜北海不是金某劫的。”
“笑话!”徐武瞪圆了一双眼,冲萧鸿隐淬了一口:“姜北海是漕帮帮主,而你金兰叶是副帮主,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跑了,不是你劫的是谁劫的?!”
萧鸿隐好脾气解释道:“官爷这便有所不知了,我与他共事没错,但岂不闻坊间流传外我与他二人积怨已久。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官爷应当知晓。”
“有这事?”徐武平日里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这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俩不和。
他一发问,身边立刻有官兵凑上来,在他耳边小声回道:“回禀大人,确有此事,这金兰叶就是个白眼狼,被姜北海带回帮里没几年就开始夺位,眼下漕帮由他说了算。”
徐武沉默了,他原想着只要攻下漕帮就能抓人回去领赏,可若真如金兰叶所说,姜北海不在这里,那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徐武犹豫的同时,那两名暗卫适时从人后来到他面前,道:“莫听他胡言乱语,我等亲眼所见姜北海被这苗疆蛮人带回,一路尾随至此,眼下姜北海人就在这座木楼里。”
原来他二人逃走后并未离去,而是继续在暗中跟着众人寻到这处木楼,又恰巧遇见徐武追船,便把他引到了这里。
萧鸿隐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向那二人,道:“看二位的样子不像是官府的人,可是哪路同行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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