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叶沉吟片刻:“柔术功么,我这儿正好有弟兄精通此道。”
说着,他拍拍手,便有六个人来到二人面前。
贺砚枝注意到这些人皆生得窄瘦,皮肤看起来光滑黏腻,呈淡淡的灰色。
金兰叶介绍道:“他们不仅会柔术功,还能在水里来去自如,更有甚者可以在水里待上一个时辰之久。”
“一个时辰?”贺砚枝对此有些怀疑。
“阿仳。”
金兰叶唤了声,这些人中最矮的那人站了出来。
“贺公子尽管吩咐,阿仳入帮十数年,从未出现过差错。”
金兰叶让他们先下去,给贺砚枝倒茶,贺砚枝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温热的茶水流入体内,让他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酥麻痒意充斥四肢,冲破缓慢的血流,贺砚枝很享受这股轻松自在的感觉。
金兰叶微笑着看向他,道:“贺公子怕是许久没这般轻松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贺砚枝忽而想到自己意外被抓,竟没把药带在身上。
“还得多谢金副帮主,不让贺某也不会好端端坐在你面前。”
金兰叶莞尔颔首:“贺公子这病积年已久,在下不由好奇,究竟是何人与公子有这般深的仇怨?”
“深仇?”
贺砚枝只是个穿书的,原文对原主的身世提及甚少,他哪儿知道是谁害的他。
金兰叶疑惑道:“贺公子竟不知?水玉寒毒阴邪无比极其难炼,且只产于我苗疆,若非是对贺公子有天大的仇怨,何人会这般费心费力。”
贺砚枝笑了,自原文开局,他便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若真要追溯,岂不是要生生搞出个前传来。
“过去的贺某不愿再提,只想能摆脱了这寒毒便好。”
贺砚枝累死累活查案,为的就是找金兰叶询问解毒的办法,恩恩怨怨关他一条咸鱼何事。
贺砚枝淡然的神色倒映在金兰叶的眼眸里,让他莫名出了神。
金兰叶作为苗疆的圣子,从小生活在族人争权夺利的漩涡中,阿爸阿妈被害,阿姐为护他甘愿献祭,自己则被人从高位拽下踩在泥里。
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将仇人逐一手刃后却在杀戮中越陷越深,直到被罪孽反噬。
但幸运的是,即将被绑在火柱上的他遇到了姜北海,并且放下了过去种种,跟着他来到大历。
“冤冤相报何时了,贺公子有这般境界,金某佩服。”
金兰叶眼中升起一丝敬意,贺砚枝只当他客套,回敬道:“副帮主谬赞。”
船只顺水而行,很快就驶入了宝鹊山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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