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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帮主可是钦犯,砚哥哥就这般信任他们?”

萧鸿隐自见到金兰叶,便觉得此人难以捉摸,表面上永远温柔和气,内里却是个毒蝎,方才沏的茶里不知被他放了何物,只一口便唇舌发麻,失去知觉,许久才缓过来。

贺砚枝挑了挑眉,看向同为“钦犯”的萧鸿隐,道:“那群水匪身手灵活水性极佳,光靠衙门那些人怕是连水匪的影子都看不到,而漕帮以水立命,多是些浪里白条,抓人自然要借他们的本事。”

萧鸿隐沉默了,试探性问道:“方才的茶……”

“不好喝么?这是他们苗疆特有的辛茶,食之唇舌有痛麻之感,你初次尝试,不喜欢正常。”

贺砚枝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他让萧鸿隐安心歇息,养好精神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在屋里休息了半日,傍晚时分,窗户被啄响,信鸽用杨宽的回信换取了一大碗米仁。

贺砚枝抖开纸条,上方俨然画了个圆圈,里头两根低垂的眉毛和一条下弯嘴巴。

“他们进攻失败了,水匪仍占据在山壁内,双方陷入僵持。”

贺砚枝将纸条烧尽,在萧鸿隐无法理解的神情中解释了纸上的意思。

他找到姜北海和金兰叶,将这消息告诉他二人,并提议尽快赶往宝鹊山。

“备船开道!”

姜北海浑身缠满绷带,但丝毫不影响他挥着大刀跳上船头,金兰叶气得让人把他从船头拽下来。

“你留下养伤。”

“为什么?打架的事没老子可不行!”

姜北海不服气同他理论起来,贺砚枝带着萧鸿隐默默从他们身边路过,被金兰叶唤住。

“帮主伤重留寨,还请萧公子也留下照看一二。”

这是打算扣留人质。

萧鸿隐看向贺砚枝,后者同他使了个眼色。

“乖乖待着,等我来接你。”

说罢,两人就被留在了岸上。

望着船只逐渐远去,奉命挂在姜北海身上的人也都松了手,姜北海委屈地舞了两下大刀,拍上萧鸿隐的肩。

“老弟你说,他俩一个不高一个不壮的,不多带点人手就罢了还嫌弃老子,有伤又不是死了,矫情!”

萧鸿隐皱了皱眉,移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两人在岸边站了许久,待船只彻底消失在视线,他们才转身上了木楼。

萧鸿隐回到屋内,取了纸笔,翻身坐到窗沿上。

夜晚的江风徐徐吹拂,萧鸿隐曲起一条腿踩着窗沿,将纸搁在上头,凭借记忆将贺砚枝的画试着还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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