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刚出炉的软香馒头,萧鸿隐也不怕烫,拿了一个便大口啃了起来。贺砚枝见状特意把剩下的馒头挪开,待萧鸿隐吃完手上的,让他喝完一杯水,才给他拿另一个。
如此这般盯着少年吃完三个馒头,贺砚枝便制止了他。
“柴房里有热水,半个时辰后上药。”
说完他将药瓶放在了桌上,踏出房门时想到了什么,拐回来把床头的兔娃娃拿走了。萧鸿隐一直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待人离开后,才把视线落到面前药瓶上。
胃里有了食物后,他渐渐地恢复了些力气,但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萧鸿隐打开药瓶看了眼,里头只是普通的伤药。
他便攥着药瓶来到柴房,在氤氲着热气的浴桶前,将粘连在伤口上的囚衣撕下,整个人坐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将浑身疼痛放大数倍,萧鸿隐不禁咬紧了牙关。
冰冷的身体被唤醒,血液随着热水的作用直冲灵台,萧鸿隐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他握紧了浴桶的边缘,咬牙生生熬过了这个阶段,周身慢慢放松,才觉卸下了千斤枷锁。
睁眼时,浴桶里原本清澈的水变成了暗红。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擦汗,找寻布巾所在。
柴房里除了浴桶,就是一张放着油灯的桌子,布巾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怪他进来时只顾着下水,眼下浴桶与桌子相隔有些远,萧鸿隐伸长手臂去够,奈何手不够长,与布巾之间还差一寸。
萧鸿隐眼神暗了下来,他直起身去够,结果还差一指距离。
“……”
他干脆在浴桶里站了起来,一只手撑着浴桶边缘,身体前倾,另一只手总算将布巾抓在了手里。
可正当他回去时,被抓着的浴桶边缘突然破裂,失去支撑点的他重心倾斜,连带着浴桶一起摔倒在地。
一声巨响后,水蔓延了整个柴房的地面,顺着台阶流到院外,正在练剑的贺砚枝被惊到,当即冲入柴房。
“萧鸿隐?”
入眼是一片狼籍,满地的血水,破裂的浴桶,还有躲在木板下瑟瑟发抖的某个白花花的身子。
贺砚枝眉头跳了跳,解下自己的外袍,把某人从木板下扒拉出来,用衣服裹好抱回卧房。
怀里的人满脸通红,浑身抖得十分厉害。
贺砚枝道他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也怪自己没提一嘴,这浴桶用久了木板有些脆,扒着边缘时不可太用力,如今也只好先安抚安抚他。
“可有摔着哪儿?”
贺砚枝把人放到床上,正要掀开外袍查看,萧鸿隐立马攥紧了衣服把自己捂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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