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开她的时候,颜釉还有些不满,要往他身上蹭,但霍随洲说了句“我们先回家”之后,她又乖乖的了。
霍随洲松了口气,坐到了驾驶座,刚要发动车子,就听到颜釉突然说了句:“我没有家。”她喃喃自语着,“十五岁的时候就没有了。”
霍随洲听着心疼。
这也算酒后吐真言了,毕竟颜釉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一向能言善辩的霍随洲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颜釉了,只能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她的黑发。
颜釉也很乖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望向他的眼眸中像是沁了水一样。
霍随洲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霍随洲开了车里的音响,放了首轻柔舒缓的小夜曲。他把车开的很慢,时不时地看看颜釉的脸色,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颜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釉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摇头:“没有。”
虽然颜釉这么说了,但霍随洲还是在看到一家药店的时候靠边停了车,进去买了一盒解酒药。
在交钱的时候,看到收银台前的货架上摆的一个个小方盒子,他沉思片刻,还是拿了一盒,一起结账了。
我这是未雨绸缪,反正早晚用得上。他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找了个的理由。
买好之后他就赶紧回到了车上,却对上了颜釉的双眸。她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平静,但眼中却散发着一股似是而非的控诉和委屈,搞得霍随洲一时间负罪感爆棚,甚至还有些心虚。
“怎么了?”霍随洲语气谨慎地问道。
“你去哪里了?”颜釉幽幽地反问。
霍随洲把解酒药递给颜釉:“我去给你买解酒药了,等会儿回家吃一颗,吃完早点睡,明天起来就好了。”
颜釉没说话,只是拿着那盒药翻来覆去地看,看完之后握在了手里。
想起自己车上有水,霍随洲又改口问道:“不然你现在就吃一颗?”毕竟药效发挥也是需要时间的。
颜釉点点头:“好。”
霍随洲去后面拿了瓶水,拧开瓶盖之后递给颜釉,又从她手里把药盒拿回来,掰出来一颗送到颜釉嘴边:“颜颜,张嘴。”
颜釉听话地乖乖张嘴,把那颗药吃进嘴里,又喝了口水把药吞下去,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皱眉:“苦的。”
霍随洲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她的口中时也品到了丝丝苦味。分开后,他笑着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颜釉直直地看着他:“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霍随洲:“……”他现在有点儿不确定颜釉是不是真的醉了。
这解酒药的药效有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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